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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喜歡這樣的你,所以這雙心玉……請你、請你留著……”說這麼多,激蹦亂跳的心終於漸穩,她潤潤唇瓣,朝他又是一笑,而這次笑得雖靦腆,卻柔和了些。
姑娘家的臉蛋紅撲撲,眸中盈水,鼻翼微微緊張地歙張,芳唇似不自覺輕啟,鼻間吐吶的同時,小口亦隨著換氣……宮靜川如被下了定身咒,拿著圓玉,長目一瞬也不瞬地直望住她。
活至現在,能讓他錯愕到完全無法響應的事似乎從未有過,但眼前正在發生的這件事,震得他腦中像被丟進一座大山,轟隆聲響,灰飛土揚,而後只剩餘音嗡嗡嗚嗚迴盪啊迴盪……
“這是求親嗎?”
彷彿過了許久,他聽到自己這樣問,那聲音聽起來有些遙遠、有點陌生,心裡不由得一驚,被震得全身發麻的五感終於慢慢泅回。
夏曉清同樣震了震,眸心湛湛。
說實話,在遞出一半的雙心玉時,她完全沒思及“求親”二字。
在方瓏玥剃度之禮上,他表情前所未有的專注深沉,眉角、唇角刻劃出嚴峻之色,在那當下,她其實很想去握他的手。
贈他雙心玉,並非求親,而是單純想讓他知道,他追了這麼遠,談了那樣多,或者勸過、求過,那姑娘誠心向佛不能響應他的情,但……有人是喜愛他,很為他傾心的。
“我不是……”她突然間啞口無言。
說是未想到求親一事,但她明明很貪,一股腦兒跌進去,不知羞恥渴望著與他相近相親,是這樣的思量和衝動下,她才將定情玉佩相贈,不是嗎?既然立意如此,此時又該如何辯解?“倘若是呢?宮爺意下如何?”她真把一輩子的膽氣全數用盡了,努力持平的聲嗓仍掩不去細細的顫抖。
宮靜川面龐一凜,目中掠過無數東西,震驚、錯愕、迷惘、不解、猜疑……最後全化作困擾。
他感到困擾。
深重的困擾。
他並不掩飾,又或者事發突然,殺得他措手不及,因而不及掩藏。
夏曉清能看出此時他眉目間的神色——
她讓他感到困擾。
一股火辣辣的無形力道猛地扇上頰面,她的臉瞬間熱到發痛,雙眸亦熱,有些太軟弱的東西來勢洶洶,威肋要湧出來,但不行,不可以的。
她咬牙死命忍淚。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終於出聲,低啞道——
“多謝姑娘錯愛,但我其實並無你以為的那樣好。”他盯著她的頭頂心,似嘆非嘆。“那天在『靜慈庵』外的樹下,我說與你聽之事,有些緊要地方皆被我刻意略過,你若是全盤知曉,就不會說我好……其實……當年我二弟羽飛之死,我想我必須負起責任。”
—愣,她怔怔抬起眉睫,見他嘴角微勾,困擾之色仍淡淡布在他眼底。
她心房明明刺疼,卻挪不開眸光。
他聲音幽邈,繼而道:“你以為我善待旁人,其實不是的……瓏玥是我從小指腹為婚的妻子,她五歲被帶來『松遼宮家』,那樣嬌美可愛,那樣粉雕玉琢,我是一見她就喜歡她的,老早認定她是我的人、我的妻……”薄唇又是一扯。“所以你能想象得出嗎?當我得知她喜愛的是羽飛,不是我,想託付一生、結成連理的人是羽飛,不是我,我有年憤怒嗎?”
她渾身一顫,張唇無語。
“曉清……”
他忽而喚她,不再是“夏姑娘”,或“曉清姑娘”,而是低低柔柔喚她的名字。夏曉清氣息忽而深濃,熱氣再次往眼眶衝,身子抖得更厲害,而神魂彷彿全交託給他,帶他吸引,怔怔聽他又道——
“我也會嫉妒,也會憎怕,即便對方是我親手足,我怕他奪走我該擁有的東西,怕他總不費吹灰之力就贏得所有人喜愛,怕他讓我對他既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