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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昶,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像什麼麼?」朱志陌說道:「兔死狐悲。」
万俟昶忽然之間哭的更厲害了,眼淚無法控制地打濕了胸前的衣襟,他忍不住張開嘴低聲哀嚎。
不管万俟昶哭得多厲害,失去了神智的雪狐還保持著一開始的動作,緊緊地咬著万俟昶的手臂不放開。血水在地面上匯聚成一灘猩紅的顏色,万俟昶彷彿感覺不到痛似的還任它咬著。
可朱志陌不願再看下去了,万俟昶現在的樣子實在讓他覺得倒胃口。這個廢物似的東西,哪有一點兒像是那兩個人的兒子?他這種人,活著真是浪費了空氣。
朱志陌出手召回了雪狐,万俟昶伸出手想去抓,卻什麼也沒來得及抓住。他跪倒在地上,痴痴地望著。然而朱志陌沒再同他廢話,也沒有浪費時間。對著雪狐施了幾個術法,讓雪狐的體積瞬間增大的數倍後再次對万俟昶發出攻擊。
万俟昶明白過來,朱志陌這是在逼他化出真身。神裔化獸之後的狀態,攻擊力和敏捷度都高得可怕,万俟昶現在保持人形的狀態,還受著傷,根本撐不了多久。
可朱志陌不明白,万俟昶即使撐不下去,他也不會對呼延瞬動手的。即使如今的雪狐已經和真正的呼延瞬有天壤之別,可是即使只是那個人的身體,万俟昶也沒辦法對它動手。更何況,朱志陌逼他化出真身,也只不過是為了將他抓住馴服罷了。他這條命是呼延瞬換回來的,他怎麼會讓那個人的苦心白費。
巨型雪狐用力地在地面上踩踏著,万俟昶只能拖著傷口一一躲避開。
就在万俟昶無暇顧及朱志陌時,一張靈符朝他襲去,穩穩噹噹地貼在了他的背後。靈符完全接觸到他身體的時候,万俟昶如遭雷擊,瞬間身體變得僵硬,倒地不起。他躺在地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卻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雪狐在朱志陌的命令下閃到了一旁,空出地方讓朱志陌走了過來。
「乖徒兒,我已經說過了,想跟你師傅鬥,你還差遠了。」朱志陌露出了一個欣慰地笑容,俯視著地上的人。「有感覺的麼?這張靈符可以讓你化出真身,不管你怎麼反抗都沒有用。為師就等著你化出真身的那一刻,將你關入了縛妖鍾裡,你就能成為為師的靈獸了。就算你們想破壞登基大典,那又有什麼用?一個操縱金龍的修靈師,成為皇帝難道不是眾望所歸麼?」
朱志陌彷彿又變成了原來那副老實人的模樣,用慈愛的目光看著万俟昶,笑盈盈地等待著即將到來的那一刻。
沒過多久万俟昶就撐不住了,他的身體漸漸變得模糊起來,而他所在之處的空氣中散發著微光,隱隱約約出現了一條臥龍的幻影。朱志陌往後退了幾步,空出了給万俟昶化出真身的地方,又拿出了那個隨身攜帶著的馴獸靈器——縛妖鍾。
等到万俟昶徹底化獸的那一刻,他就會成為朱志陌的獵物。
朱志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万俟昶,仔細地觀察著他身上的每一個變化。突然,万俟昶痛苦的將頭向後仰,發出了響徹雲霄的怒吼。朱志陌沒有聽錯,那是龍吟聲。
朱志陌騰空而起,立在空中,朝著底下化出龍形的万俟昶丟擲了靈器。
此時是万俟昶最脆弱的時候,即使化出了龍形,也不像從前那樣體態矯健、龍爪雄勁地奔騰在雲霧波濤之中,反而像一條病懨懨的蛇似的盤踞成一團。
縛妖鍾離開朱志陌的手以後逐漸變大,瞬息之中變成了足以將一條巨龍包裹住的形狀。朱志陌看著距離万俟昶越來越近的縛妖鍾,忍不住興奮地顫抖起來。
終於,他夢寐以求的時刻終於到來了,這麼多年來的努力都沒有白費。
朱志陌發出了陰森森的笑聲,準備施出馴獸的靈術。可是,好像發生了什麼他意料之外的事情,縛妖鍾底下的万俟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