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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走了店小二後,二人走進了房間。萬裡目坐在了太史長池的旁邊,而万俟昶則坐到了太史長池的對面。萬裡目從桌上拿了兩個杯子放到自己和万俟昶面前,分別倒了兩杯茶之後,又往太史長池的茶杯裡添了些茶水。
這時,太史長池才將看向窗外的目光收了回來。
他先看了一眼萬裡目,然後又仔細打量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万俟昶。
「您好,太史先生。」万俟昶向他打了聲招呼。
說起來,万俟昶是有點怕太史長池的。倒不是怕太史長池會對自己怎麼樣,他只是覺得對方太過威嚴,自己在他面前總像是矮了一頭。
「你認識我?」看到了万俟昶真人後,太史長池有些瞭然。
前兩天他只聽了萬裡目的轉述,也沒辦法對万俟昶這個人下判定。直到見了真人,他才覺得也許万俟昶說的那些並不是胡言亂語。
万俟昶看他的眼神,一點都不陌生,彷彿兩人並不是第一次見面。
「啊……」万俟昶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問住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該如何回答。
他想了想,才說道:「我看到過您十幾年後的樣子,在夢裡。」
「哦?」太史長池好像被提起了一點興趣,他問道:「十多年後的我是什麼樣子?」
万俟昶思索片刻,告訴他:「除了看起來成熟一些,面部線條更利落一些,就沒有其他變化了。」
聽到万俟昶這麼說,他便換了個話題,又問道:「你夢到我的時候,我身邊還有其他人麼?」
「既然您在,即墨優和即墨良肯定也在啊。」万俟昶大大咧咧地說完之後才反應過來,現在可不是打仗的時候,如今即墨家的姐弟一個是公主一個是皇子,直接稱呼他們的名諱是大不敬。
万俟昶頓時慫了,低下頭不自在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太史長池和萬裡目相視一笑,裝作沒聽到剛剛万俟昶犯的小錯誤。
「那你的萬裡先生的,他去哪兒了?」太史長池笑著,岔開話題。
万俟昶看著太史長池,收起了臉上的表情,說道:「我不知道。」
太史長池這下感到有些奇怪了,露出了個疑問的表情。
「秋嵐學院就是第一個戰場,當時場面突然亂起來,很多神裔都不知道去哪兒了。」万俟昶嚴肅地說道:「戰爭開始前,平等軍這邊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將神裔打了個措手不及。所以後來,很多神裔世家根本沒有參加戰爭,搬到別的國家去了。所以萬裡家族去了哪裡,我也不是很清楚。」
聽了万俟昶的話之後,太史長池變得沉默了。他垂著腦袋,若有所思的樣子。
「不是來說正事的麼,怎麼說到我身上來了。」萬裡目出聲,打破了氣氛中的尷尬。
太史長池抬起眼皮,笑著對萬裡目說:「怎麼,你把我一個人丟在戰場自己跑了,還不讓人說?」
「你胡說八道什麼。」太史長池調笑的語氣讓萬裡目哭笑不得,他反駁道:「我哪裡敢丟下你一個人跑路。万俟昶的夢裡沒有我,應該是因為我早就死了吧。」
萬裡目語氣輕鬆地說完這句話之後,還衝著太史長池笑了一下。
「你才胡說八道。」太史長池忽然板起了臉,白了萬裡目一眼,說道:「只要我還活著,你就不可能死。要死也是我死在你前頭。」
万俟昶聽著這兩個人你來我往地說了幾句之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很特別的東西。
他說不上來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他只是隱隱約約的感覺,面前這兩個人的關係好像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他們應該不止是朋友而已,應該比朋友更加親近一些。
反正万俟昶覺得,自己和歐陽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