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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也就不再追問,默默使用金剛指力的要訣,凝聚周圍穴道的力量,突然現無數股熱氣自全身各穴道傳來,透過自己的身體不斷地匯聚到右手食指。
而在一旁的白素婷卻看見了從未見過的詭異情景,只見雲空全身的紫氣在不斷向右手食指凝聚,最後雲空的右手食指變成了紫黑色,而全身的面板卻已經恢復正常!
白素婷乃醫王之女,什麼樣的症狀就算未曾親眼見過,也在醫書上讀過,父親那裡聽過,而此等奇特之想象,不僅見所未見,而且聞所未聞!也許這就是父親常說的武林高手用高深內力往往能做到比醫術藥學針灸更奇妙更有效的事吧,白素婷對自己說。
雲空聚氣後,長嘯一聲,一指向崖外點去,一道紫色的血箭如同一條驚虹般劃過長空,匹練般向懸崖下飛去,頃刻間便消失不見。
“好功力!!”一聲輕喝,過來一個身材修長,長相清奇的中年文士。
雲空轉過頭來,全身的面板閃著瑩潔白皙的光澤,原本平平無奇的臉在白淨的面板承託下竟也能勉強稱得上俊秀,而微風輕拂著他襤褸的長衫,微微露出他結實而白皙的胸膛,飄散的長揮灑著他書生的狂放,殘陽似血,拉長了他卓爾不群的身影,一時間,雲空如同重生般,褪去了青澀與拘謹,甩掉了迂腐與彷徨,雲空可以感覺到自己由外到內都有了巨大的變化,但具體在哪裡,又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好像吐出沉積已久的一口濁氣,彷彿品味一杯醞釀已久的美酒,又如同張開羽翼初豐的翅膀那樣輕鬆愜意,妙不可言。
但凡人歷經生死,總會有所得,以前放不下的,看不開的,都變得不再重要,因為生命本身是如此的美好,而那些身外之物,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同樣,遭受的痛苦,受到的傷害,承受的壓力,歷經的坎坷,也許有一天會成為巨大的財富,人付出什麼總會有所回報,無論善意的或惡意的,都要學會從容的接受。
雖然只是一日之間,雲空已經數次經歷生死關頭,雖每每涉險而過,但那霎那間的彷徨無助,永不言棄的執著求生,都在默默地改變著雲空尚未成熟的思想。而那一瞬間,雲空想的更多是溫婉嫻淑的冷鳳情,活潑可愛的南宮明月,誠摯瀟灑的東方峰,為老不尊的時無計,亦師亦友的靈性,而並非如同佛祖涅磐時那般大徹大悟,看透世事雲淡風輕。也許我還俗沒有錯,我本不屬於那裡,雲空如是對自己說。
“哪裡,前輩客氣了。”雲空依舊淡淡地。但與此前不同,此前是故作鎮靜,並刻意地與人保持一定距離,而此時卻是真的寵辱不驚,從容平靜。
“我沒有客氣,如此神奇而強大的功力,實在是我生平僅見,少俠如此年輕便有這樣的造詣,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那個中年文士倒是看高雲空了,他的內力並非強,而是勝在夠集中夠凝練,論到量,卻也沒有想象的那麼厲害。
“雕蟲小技罷了,敢問前輩是?”
“區區醫王谷白瑞。”
“原來是當代醫王,小生有眼不識泰山,倒請前輩見諒。”雲空忙躬身行禮。跟時無計那麼久,江湖客套那一套雲空已經很是精通。
“小友何需行此大禮?”
“你們到底有完沒完,相互吹捧,也不害臊!”白素婷開口打斷了自己父親的話,顯然是對這些繁文縟節很是不屑。
“你怎麼可以這麼對父親說話?還不跪下道歉!”雲空大怒,他在這方面懂得還是從《禮》裡面學會的那一套。
“什麼跪下?原來你就是一酸書生啊!”白素婷完全忘記了此人救過自己,也忘記了剛才自己的尷尬窘狀,開口奚落起雲空來。女人最了不得的地方在於她們會選擇性的忘記一些事,更厲害的是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再想起來。(個人經驗,如僥倖有女讀者勿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