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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楠回到賈府時,已經是申時了,剛坐下喝杯熱茶,便有丫頭來稟,說賈政有請,只得又匆匆披上大衣服,去了榮禧堂。
賈政和王夫人坐在上首,賈政皺著眉頭,王夫人一臉憂色。
一見林楠,賈政也不等他問安,兜頭就問:“你昨兒晚上到底幹什麼去了?”
林楠老實道:“外甥探監去了。”
賈政拍案喝道:“你糊塗!”
林楠今兒已經被罵了好幾次糊塗了,這次罵的人是他的長輩,不好說什麼,只得唯唯稱是。心中卻難免腹誹,若論糊塗,他這位舅舅在他認得的人中絕對可以名列前茅,今兒卻罵起別人糊塗來。
賈政恨鐵不成鋼道:“既然報了案了,怎麼查案就是官府的事,你一個小孩子家,好好唸書是正經,非要事事插上一腳!我體諒你為玉兒不平,是以也未約束你,誰知你居然跑到牢裡胡鬧去了!那種地方,是你一個世家公子該去的地方嗎?如今鮑太醫死了,便是付大人不追究,你的名聲也難免會受影響,你父親還指望你能金榜題名,光耀門楣呢!若是事情傳到國子監……你!唉!”
林楠心中感概,自己這個舅舅,糊塗雖糊塗,對他的關切卻做不得半點假,想那薛蟠之胡鬧,勝過他百倍,賈政也就是皺皺眉,連管都懶得管,哪像對他一般,三天兩頭就叫來罵一通?
正要解釋,王夫人嘆了口氣,開口道:“外甥也是,不是我說你,所謂是藥三分毒,玉兒身子向來弱,又打生下來就開始吃藥,身體中積了藥毒也是有的。那鮑太醫,我認識他也不少年了,最是老成持重,仁心仁術,平時連螞蟻都不忍心踩死一隻,何況是害人?醫術上的事,我們也不懂,怎麼就能憑了醫書上的幾行字,就斷了他的罪?偏你還去監房裡逼迫……唉,也難怪他會想不通!真是罪過,罪過啊!可憐他行醫多年,活人無數……”
林楠抬頭看了王夫人一眼,眼中的冷意讓王夫人渾身一寒,剩下的話就沒能說出口。
林楠冷冷道:“舅母的意思,是我汙衊了那個鮑太醫不說,還去牢裡逼死了他?”
王夫人滯了滯,道:“我也知道外甥你也是為了……”
“舅舅!”林楠彷彿不知道王夫人正在說話似的,對賈政埋怨道:“舅舅在外面聽到什麼人亂嚼舌根兒,居然還回來和舅母說,甥兒可冤枉死了!”
賈政一愣,望向王夫人,王夫人滯了滯,聲音軟弱下來,帶了少許不安:“闔府都傳遍了……”
林楠咦了一聲,訝然道:“原來竟是舅母告訴舅舅的不成?這倒奇了,舅舅在衙門裡都沒聽到半點訊息,舅母在內宅倒先知道了,竟還傳的闔府都是……舅母竟沒把這樣的奴才拖出去打死幾個嗎?雖我不是府裡的正經主子,可是他們今兒敢造謠說我殺人,明兒指不定說出什麼話來呢!”
又嘆了口氣,道:“舅舅,這樣的話從外人口中說出來,甥兒還可辯駁一二,可是若從府裡傳出去,甥兒便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賈政狠狠瞪了王夫人一眼,道:“楠兒放心,稍後我必會好好整治他們!你且先說說,今兒王大人喚你去,到底說了些什麼?可曾因鮑太醫的事為難與你?”
王夫人插口道:“老爺,所謂無風不起浪,若不是今兒早上有衙役來傳,府裡也不至於會傳出這樣的話來,也是外甥平日裡行事太不謹慎的緣故。”
林楠淡淡道:“舅母不會是在說笑吧?昨兒付大人才說了今兒要審鮑太醫,找外甥去問問案情,不是最正常不過的事嗎?怎的就成了外甥行事不謹慎了?何況來找外甥的兩個衙役極守規矩,全然沒有透露任何訊息,怎麼府裡個個都知道鮑太醫昨兒死在牢裡了,還都知道是外甥逼死的?舅母竟不覺得奇怪嗎?”
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