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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有。&rdo;提燈人說,&ldo;這是規則,由祂制定的規則,得到應許,才可觸及,若無應許,不可觸及。&rdo;
&ldo;我接受了門涅託的邀請,進來了。&rdo;隗辛身上滲出了汗水,&ldo;我那時給的答案是接受邀請,可我進來了還能再出去?我剛才的接受不算是應許嗎?&rdo;
&ldo;你現在只處於邊緣,離走到祂面前還有很長很長一段路。你接受了邀請就不可以拒絕邀請,但是你可以推遲覲見祂的時間。&rdo;提燈人說,&ldo;這是一個小技巧,和這些存在打交道久了,你需要發現規則,利用規則。&rdo;
&ldo;神……也只能做規則之內的事情?&rdo;隗辛隱隱抓住了什麼。
&ldo;是,祂們能做的事和祂們的權柄相關聯。&rdo;提燈人微微點頭,&ldo;祂們各司其職,各有權柄,想要觸及權柄之外的權柄,那就要問問其他存在答不答應了。&rdo;
&ldo;我可以將會面時間無限推遲嗎?&rdo;隗辛身體前傾,語速變快了很多,&ldo;抓住這個規則,是不是遊戲的程序和世界融合的日期可以無限推遲?我該怎麼離開這裡?&rdo;
&ldo;可以。&rdo;提燈人給予了肯定的回答。
隗辛一愣,接著狂喜:&ldo;兩項都可以?&rdo;
&ldo;兩項都可以。&rdo;提燈人再次肯定地說。
她前傾的身體一下子復位,差點從船沿滑坐到甲板上。
壓在她身上的沉重擔子一下子被卸下來了,她肩膀鬆懈,胸膛無法控制的起伏喘息。
她得到了最最重要的答案,她一直以來都在追尋的答案。之前無法被確定的答案變成了百分百的確定,她一直在和命運賭博,現在她賭贏了,她找到了正確的路‐‐求生的路!
&ldo;我們要在這裡漂流多久?&rdo;隗辛的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ldo;離開的方法是什麼?&rdo;
&ldo;漂流的時間取決於你,如果你覺得你到了離開的時候,那麼你會離開的。時間是個奇妙的東西,在這個維度,它是最琢磨不透的……時間有自己的心情。&rdo;提燈人說,&ldo;也許你在這裡待了幾千年,出去之後時間只是過了短短的一瞬,也許你在這裡過了只是一刻鐘,出去卻會發現你的朋友變成了白髮蒼蒼的老人。&rdo;
&ldo;你在這裡待了多久?&rdo;隗辛謹慎地問。
&ldo;我……不記得了。&rdo;提燈人微微垂下了頭。
&ldo;你為什麼會是我的擺渡人?&rdo;隗辛追問,&ldo;你經歷了什麼?&rdo;
&ldo;我並不是專程等你的,我只是在等下一個有資格到來的人。&rdo;提燈人說,&ldo;如果有資格來到這裡的不是你,而是另一個人,我也會是他的擺渡人。&rdo;
隗辛頓了頓,想起了什麼:&ldo;我曾經也是&l;擺渡人&r;,這是個代號。&rdo;
&ldo;我知道。&rdo;
隗辛眉毛一下子皺了起來,&ldo;你知道?&rdo;
&ldo;身處這裡,不代表力量無法延伸出去。我知道很多,看過很多,也借用了&l;祂&r;的力量影響了很多事,我讓那個人去找你,讓他對你說梅爾維爾的故事……可這麼做總是有代價的,死亡只是代價之一。&rdo;提燈人慢慢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