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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眠有些沒反應過來,「這麼快?」
「她說想去學校了。」靳崇鈺低聲說道。
實際上,靳崇然說的是:靳崇鈺,我想做個正常人。
「她現在可以去學校?」
靳崇鈺:「醫生不是很建議,家裡想給她請家教,她不樂意。」
沒人能強迫靳崇然做她不樂意的事情。
「回召南?」
「回召南。」
這個話題令人覺得有些沉重,靳泡泡太開朗了,沒心沒肺的,有時候甚至會讓人忘記她其實是個病人。
偶然一次,孟眠看見靳泡泡的床頭櫃最下邊的抽屜裡全是藥,盒裝的,瓶裝的,一顆一顆的,液體的,關起來都需要費很大勁。
她也和早晨五點還醒著的靳泡泡說過早安。
參與過靳泡泡歇斯底里地發脾氣。
不去注意的話,她可能根本意識不到靳泡泡還在生病。
「她不是很願意吃藥,因為抑鬱症的藥吃了之後會有副作用,」靳崇鈺的手有些冷,他語氣聽著有些無奈,「邏輯記憶可能都會變差,不同藥有不同副作用,靳崇然理解成會變笨,會影響她畫畫。」
孟眠心裡有些難受,「所以她才想畫畫,是想知道自己吃了藥,還能不能畫出來?」
「嗯。」
孟眠看見過靳泡泡的畫。
她不是專業的,從一個外行人的眼光來看,靳泡泡的畫能讓她接受,沒有刻意地賣弄,就算是顏色異常多的搭配,也不會顯得混亂,看似夢幻的風格,筆法卻異常鋒利得相當漂亮。
她才十六歲。
她未來真的還有無限可能。
上帝給了她天賦的同時,也連帶著給了其他的不好的東西,它們相互成就,完全看主人能否扛得住。
「孟眠!?」
孟眠的肩膀被人從身後重重地拍了一下,孟眠回過頭去。
「好巧啊,我就說是你,他們還不信,」女生滿面驚喜和熟絡,「我在旁邊小公園看見你的,然後想著是高中同學嘛,所以來和你打個招呼。」
「這是你男朋友?」安蘭壓低了一點兒聲音,她望著靳崇鈺的眼神帶著點害羞的小鉤子。
靳崇鈺牽著孟眠的手,微垂著眼,不鹹不淡的態度。
安蘭以為他會有反應,結果反應是沒有反應。
「好久不見。」孟眠說道。
她記得安蘭,那時候在高中,安蘭和她一個班,如果說孟眠是個奇葩,明明漂亮卻像個隱形人,連班級活動都會忘記叫她,不過後來孟眠知道是他們故意忘記自己。而安蘭就是另外一個極端,所有人都喜歡她,不管是自己班還是其他班的,高年級或者低年級,甚至連老師,都要喜歡她一點兒。
孟眠和她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就因為都長得好看,平時總會被拉出來對比,而孟眠雖然性子悶,可成績卻異常牛逼,有時候在大部分人都踩孟眠的時候,還是會有人出來說一句「孟眠上次可在年級前五,安蘭在倒數。」,於是安蘭就單方面和孟眠結下了樑子。
而孟眠壓根不知道這些事情,還是有班裡關係稍微好一點兒的同學告訴她,說安蘭悄悄在紅人榜上給她照片旁邊貼熊貓頭表情包,每天都換新的,孟眠選擇裝作不知道。
安蘭比高中漂亮了,頭髮染成了栗色,大波浪卷,穿著米色的皮草,下邊是長裙,看起來嫵媚又優雅。
反觀孟眠,大白襖子,襖子很厚,讓她看起來像一隻企鵝,運動褲加運動鞋,要多居家有多居家,完全靠臉撐著這一身敷衍的裝扮。
可是在安蘭眼裡,孟眠和高中時完全不同了,臉沒什麼變化,主要是氣質,那時候孟眠太安靜低調了,現在這股安靜轉化成了傲慢的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