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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故去的父親,一時感懷。
兩人並排而坐,許久都未說話,彷彿都享受著這份靜謐無聲。晚風不涼不熱,那麼溫柔又恰到好處,聽著滴答的雨聲,寶齡竟也不覺得尷尬,反而有種恬靜的感覺,靜夜冗長、流光飛逝,走出庭院,不覺已是夜深。
門口守候的幾個黑衣人聽見動靜,才一字排開,空出一條路讓寶齡透過。為首的黑衣人抬起頭看,面孔黝黑,一雙眼睛卻是明亮犀利:“爺!”
居然是平野。
寶齡一見了他,微微一笑,她雖叫不出這人的名字,但總歸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從前是萍水相交,此刻她好歹也是邵公館的客人,打個招呼也並不費力。誰知他一雙眼睛狠狠地瞪了她半響,又流露出una中不削的眼神來,隨即扭過頭去,臉上冰冷一片,像是多看她一眼,都會長針眼似的。
好吧。“她”的名聲的確不好聽,但青蓮會亦不是什麼書香門第、正經行當,也用不著這樣吧?
他不待見她,她索性朝邵九微微點頭,由其中一個黑衣人撐了傘先行離去。
寶齡走後,兩人回到浮雪庭。平野忍不住開口道:“爺,你看她……”
邵九靠在案邊,淡淡的打斷道,“去看過了?”
平野又朝那傘下已走出院落的背影看了一眼,神情有些許不以為然:“自是不會有錯,那墳堆亦並無別人動的痕跡,若真是死而復生,那便是見鬼了!”
“我不相信這時間有鬼。”邵九漆黑的瞳仁深處流露出一絲思索的神情,鬼魂之說,他從來不信,只是……此事,也未免太過古怪。
“爺,剛才與……碩小姐說話,可有發現什麼?”平野道。
聽了平野的話,邵九嘴角含笑,眼眸幽深如海:“對今日是生辰一說,她的神色有些古怪,卻並未開口否認,還說……從前每一年的生辰都是碩府度過的。”
“這……簡直胡說八道!”不知為何,平野臉上又露出那種憤憤不平與不削的情緒,“她該不會連自己的祖宗都忘了,真想著做那……”
“或許,是真的忘了。”邵九曼聲打斷道。
“忘了?”平野笑得極為輕蔑,“我看她是裝上癮了,不然,就是得了失魂症,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頓了頓,忽地道,“爺,若她還要裝瘋賣傻,咱們只得將陸離找來,看她還怎麼說。”
邵九沉默片刻,微微一笑:“陸離在北地還有更重要的事,這件事,不急在一時。眼前,還有一件事,更為迫切些。”
微風輕送,邵九的眸光在夜色中忽明忽暗,唇角卻掛著悠然的笑意,平野望著邵九的神色,忽地道:“爺是說,明日之事……”嚴重頓顯擔憂之色,“爺,明日之事,還要小心為上。”
邵九淡淡的看了平野一眼,忽地說起了彷彿不相干的事:“昨日馬俊國來過。”
“馬公子?”平野一愣,顯然知道如今對這位主子是不是出現的跳躍性思維還不太能夠適應。
邵九微微一笑:“他聽聞我向碩府提親的事,便馬不停蹄地趕來了。”
“馬公子對碩二小姐有意?”平野恍然大悟般地脫口道,“爺的意思是……”
邵九淺淺微笑:“馬俊國雖看似淡泊憨直,其實也正是他高明之處,一點兒女私情,要左右他,並不容易。”
“那他在意的是……”平野皺眉,忽而明白過來。
官府,幫會,大宅大院,其實都一樣,內部的矛盾,遠比外頭的更精彩。馬老廳長如今老態龍鍾,怕是連槍都端不起來了,膝下又只有一獨子,警察廳易主是遲早的事,如今呼聲最高的,便是馬俊國與副廳長常文清。常文清處事果斷,能力卓越,深得警察廳內部眾人敬重,但馬俊國卻勝在為人闊達,交友廣闊,人緣又極好,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