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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從傍晚忙到此時,困死人了。”
“我也犯困呢。”
“此次冬狩,盡被於野毀了。得罪白小姐不說,於家村與白家村差點反目成仇。若非看他傷重,我定要打他一頓。”
兄弟倆邊走邊說,進了後院的屋子。
“咦,人呢?”
地上的褥子尚在,而躺著的人沒了。
“哦,或許是起夜撒尿去了。”
“他僅剩下半條命,如何四處走動。”
“被野物吃了?”
“不敢瞎說。”
“哼,不管他了,睡覺!”
於寶山懶得多事,撥弄炭火燒旺,然後扯起褥子倒在地上,不一會兒打起呼嚕。
於二狗放下手裡的油燈,轉身出門。
前幾日下了場雪,房前屋後依然雪白一片。即使夜色籠罩,遠近四周尚能看個朦朧。而小小的院子裡,根本不見於野的蹤影。
莫非他傷勢有所好轉,獨自回家了?
於二狗伸手撓了撓頭,奔著院外走去。
找不見於野,他放心不下,索性四處轉一圈,千萬別讓那位好兄弟出現意外。
“汪汪——”
剛出院子,有狗吠聲傳來。
誰家的狗兒,大半夜的嚎叫什麼。咦,又聽不見了。
於二狗心中好奇,循聲走了過去。離開祠堂不多遠,腳下突然踢到一團軟乎乎的東西。他俯身察看,一條土狗躺在地上,卻已攔腰斷成兩截,流淌的汙血還在冒著熱氣。
天吶,誰殺了狗兒?
於二狗大吃一驚。
二、三十丈外是個雪堆,隱約有道人影一閃即逝。
他急忙揉了揉眼。
沒有看錯,又一道人影越過雪堆,猶如一隻黑色的大鳥,直奔祠堂的方向撲去。
那是誰啊,來幹什麼,莫非是賊人,或者與於野的走失有關?
於二狗急著返回祠堂,不料腳下打滑,“撲通”摔在地上。他慌忙爬起,又前後張望,扭頭跑向村子,並扯開嗓門喊道:“祠堂失火嘍——”
……
村後,是片林子。
與林子一河之隔,便是星原谷的群山。
冬夜天寒,河水結冰。
踏冰而過,一條小徑盤旋而上。小徑的盡頭,山壁聳立。山壁之下,有個積雪寒冰遮擋的山洞。
狹小黑暗的山洞內,點燃著油燈。微弱的燈火下,坐著老少二人。
老的是裘伯,他微微頷首,像是恍然大悟,又久久的沉思不語。
小的是於野,倚著石壁,氣喘吁吁。
於野服了丹藥,似乎病痛頓消,人也有了精神,於是來的路上,他將所經歷的一切告訴了裘伯。既然裘伯出手救他,便不該有所隱瞞。誰料裘伯聽說了蛟丹的來歷之後,便像是換了個人。
至於裘伯的變化,於野已無暇顧及。接連走了半個時辰的山路,再加上積雪難行,已讓他精疲力盡。尤其是性情古怪的裘伯竟然讓他拿著樹枝清掃身後的腳印,更是讓他累得差點倒在半道上。他原本重傷在身,如此折騰過後,剛剛來到山洞,便直接癱坐在地。一度消失的疼痛,又在隱隱發作。
於野歇息了片刻,總算是緩過氣來。他掙扎著坐直身子,出聲道: “裘伯,您老人家的藥丸頗有奇效……”
“哦?”
裘伯像是從沉思中驚醒過來,苦澀道:“老夫僅有的龍陽丹,本為吊命之用,自感時日無多,便救了你這個孩子。
“裘伯,恕我不知……”
於野頓時愧疚不安起來。
丹藥竟是裘伯的保命之物,且僅剩最後一枚。早知如此,斷然不敢承受他老人家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