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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書禮在門外聽著,心頭漲疼得厲害,她說她只是隨便談談戀愛,沒有喜歡他喜歡到可以結婚的地步可是,他就是奔著結婚的念頭跟她在一起的啊。
紀北微從爸媽屋裡出來,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陸書禮正對著衣櫃整理東西。
她走過去道:「裡頭有一套我之前給霍卿買的睡衣,他沒穿過的,你等會兒穿那個吧。」
「我不穿。」
紀北微坐到椅子上:「那你要穿什麼,洗了澡要是還穿髒衣服的話,今晚就別和我睡了。」
「我裸睡。」
「隨便你吧。」
紀北微房裡就有浴室,陸書禮快速去洗了澡,赤著身體出來,走到紀北微身後,從後頭抱住她:「老婆,我愛你。」
紀北微拍他的手:「不穿衣服就趕緊躲被窩裡去,別在屋裡裸奔。」
她也去洗了澡,回來正準備上床。陸書禮卻是下了床,拿起衣櫃裡那套原本給霍卿買的睡衣穿上。
「老婆,我下樓拿點東西。」
「拿什麼?」紀北微問道,而陸書禮已經快速跑到樓下了。
他下了樓,看到李程還在院子裡,正欲鎖院門,「叔,您先上去,等會兒我來鎖門就可以,我得去車裡拿點東西。」
在昏暗的燈光下,李程沒看到陸書禮臉上的悲傷,也沒多想,只是問:「要不我等你吧,等你拿完東西,我再鎖門。」
「沒事兒,叔,您趕緊上去吧。」
李程當是陸書禮要拿什麼私密的東西,不想讓他看到,於是把鑰匙給了他:「那行吧,叔就先上去,你得把一樓的燈關了。」
「好嘞。」
紀北微在房間裡等了將近二十分鐘,也沒見到陸書禮上來,便下樓找他。看了一圈,也沒看到他人。
只能是給他打電話:「大半夜的,你跑哪裡去了?」
「老婆老婆,我不舒服。」陸書禮的聲音帶著哭腔。
「哪裡不舒服?」
他抽泣道:「心裡不舒服,我心裡好苦啊。」
紀北微:「你到底在哪裡?」
陸書禮:「在菜園的梨樹下。」
紀北微打著手電來到菜園,看到陸書禮就蹲在枝葉繁茂的梨樹下哭,快步走過去問:「你哭什麼?」
陸書禮只是覺得心裡難受,聽到紀北微說的,她只是隨便談談戀愛並不想結婚的話,他就難受得不行。
今年是他愛紀北微的第七個年頭了,他的愛太重,紀北微的愛太輕,感情的天平失衡過大,讓他莫名其妙想哭。
他只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哭一場,等哭完了就回去和紀北微睡覺。但接到紀北微的電話時,還是控制不住委屈。
「你到底在哭什麼?」紀北微又問。
陸書禮還蹲在地上哭:「我聽見你說的話了,你說你只是隨便和我談戀愛而已,沒有喜歡我喜歡到要結婚的地步。」
「這話有問題嗎?」
「沒有。」陸書禮聲音更小了。
「那你哭什麼?」
他緩緩站起來:「我只是覺得委屈,委屈了就想哭。」
「那現在哭夠了沒?」紀北微又問。
陸書禮點點頭。
紀北微拉住他的手,帶他離開菜園,今晚的月亮很亮,柔和的白光灑在兩人身上,有種奇異的浪漫。
快要離開菜園時,紀北微才說:「陸書禮,我沒辦法像你愛我一樣去愛你。我承認,我對你的感情還沒有那麼深,算起來,我們在一起還不到四個月,才四個月的時間,你不能要求我對你的愛至死不渝。」
「嗯,我都知道,所以我才會偷偷躲起來哭。」
紀北微捏捏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