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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ldo;夏沃特，你……&rdo;

&ldo;你怕我嗎？&rdo;

兩個人同時開口，明明夏沃特的聲音很低，可韓縝卻猛地止住了聲。

夏沃特抬眼望向韓縝，目光裡夾雜著深深的憂慮與忐忑，還有一抹連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期待。

他又問了一遍：&ldo;韓縝，你怕我嗎？&rdo;

怕我身為一隻企鵝卻懂人類的語言，甚至能幻化出肖似人類的身軀，怕我……親吻你的那些動作嗎？

韓縝被他問得莫名其妙，說：&ldo;我為什麼要怕你？&rdo;

他覺得小企鵝可能誤會了什麼。

韓教授下意識的想推推眼鏡，卻猛然想起睡覺前眼鏡已經被放在一邊了，於是尷尬的咳嗽一聲，轉而揉揉鼻子，說：&ldo;好吧，這麼說吧，突然看見你能變成人，我不驚訝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不怕你啊，夏沃特，我為什麼要怕你呢。&rdo;

不管變成什麼樣，只要他還是夏沃特，就沒什麼好怕的。

當然韓教授不保證如果小企鵝忽然在他眼前變成哥斯拉他還會這麼淡定……

看夏沃特還是將信將疑，韓縝嘆口氣，說：&ldo;我們中國古代歷史上有很多傳說和志怪小說流傳下來，像《西遊記》和《聊齋》之類的，我都看過一些，裡面妖怪成精啊鬼魂附身啊這種故事比比皆是，雖然在遇上你之前我並不信這些，不過……咳，現在真遇上了倒也沒想像中那麼驚訝。&rdo;

他說的很真誠，不過夏沃特的眼角卻抽了抽。

妖怪成精？還鬼魂附身？韓縝你看的都是些什麼鬼東西……

&ldo;你以為，&rdo;他咬咬牙，一字一頓的問：&ldo;你以為我是妖怪，成了精？&rdo;

&ldo;是啊。&rdo;韓縝下意識的點點頭，不過在看到夏沃特一瞬間變黑的臉色後趕緊改口道：&ldo;不，不是！你怎麼會是妖怪呢，呵呵……&rdo;

他笑的得非常心虛，夏沃特臉更黑了：&ldo;所以你還是覺得我成了精。&rdo;

韓縝：&ldo;……&rdo;難道不是嗎？

夏沃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他煩躁的揉揉長發，半天才吐出一句：&ldo;我沒有成精。&rdo;

&ldo;……啊？&rdo;

&ldo;不，不是。&rdo;夏沃特又搖搖頭，&ldo;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變成人類的模樣，但不是因為你說的那種成精。&rdo;

能變成人還不算成精？韓教授……韓教授已經暈了，他向來思緒清晰的腦袋現在亂成一團，這一會兒成精一會兒不成精的，所以你到底成沒成精啊！

夏沃特斟酌了很久，好不容易才組織好措辭，說：&ldo;你現在看到的，是我原本應該擁有的模樣，或者說是所有帝企鵝原本的模樣，只不過很少有人知道罷了。&rdo;

他稍稍撐坐起來，羽絨被從他肩頭滑落，露出修長的手臂和精瘦的胸膛。

……韓縝這才發現睡袋裡躺著的夏沃特身上居然一件衣服也沒有穿！

韓教授臉噌的一下變得爆紅，訥訥的想說什麼，又閉上嘴。

要不是南極氣溫低，血液流動緩慢，他估計自己這會兒已經要鼻血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