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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姿儀手扶著胸口,她有些糊塗,女鬼不明不白的,怎麼就退了呢?難道,真的是被她唬住了?
猜測歸猜測,她此時在精神層面上如獲大赦,終於主動收了力氣,靠在牆邊坐下。
全身剛一鬆勁,就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血液的流速開始放緩。
好在,這種程度,自己已經將將可以承受住了。
這幾個月來,比起還在日本的時候,她已經能夠更好地控制重瞳的使用,就比如剛才和現在,她可以將重瞳的某些能力隨自己的掌控激發出來,也可以在危機暫時退去後將二階段的能力主動收回。
她吃過太多次使用完重瞳體力不濟的苦頭,甚至每次在那種情況下自己的身體虛弱得還不如一位70歲的老奶奶。
而現在這樣,她就可以最大化地避免這種風險,也避免自己在體力不支後被重瞳的力量奪舍。
當然,雖然比起最初的時候要適應了許多,但身體的負荷還是屬於滿載的。
她就像是剛剛以衝刺的速度跑完了一組800米,大口喘息的同時眼睛勉力盯著螢幕,那個女人直到剛剛,才從1號顯示屏裡徹底消失不見。
容不得自己休息,文姿儀扶牆坐回位子,雙手放到鍵盤上,她除錯了各個攝像頭旋轉到各種位置。
倉庫、餐廳、停車場、大廳····哪哪都看了,可哪哪都不見王逸的身影。
王逸還能跑到哪去呢?所有的監控明明都找遍了才對。
等等,
如果說這公司裡唯一一個不會安裝監控的地方······
王逸醒了大概有一會兒了。
可他並不確定自己當下的狀態,活著、死了、重傷?自己在哪?能不能睜眼睛?女鬼為什麼沒有徹底殺死他?所有這些問題的答案都沒有定數。
他感覺自己似是睜開過好幾次眼睛了,但是每次看到的都是奇光爍動,大塊的色斑在腦袋裡像紙人一樣晃動,完全無法對焦。
到後來,他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睜過眼睛,那只是一個夢。
一個夢,巢狀著又一個夢。
直到他清晰地察覺到頭枕的地方非常硬,硌得慌,自己才迷離地意識到夢早就醒了,但他也沒有挪窩。
王逸沒有忘記自己方才在後視鏡裡看到了什麼,這時睜眼,很難說那張臉會不會就在他的眼皮前面等著自己。
小時候每次做惡夢,夢裡遇到的都是那種體型相差最懸殊的,外表最恐怖的存在,那個時候的他實在做不了什麼,啥符也沒有,啥咒也不會。所以每次他都選擇在跑出幾步之後直接找個地方一躺,假裝自己已經死了。
有人問他,這樣不怕嗎?
怕,當然怕,怕得要死。
他能聽到沉重的腳步聲漸近,然後在對方站到他面前的時候,夢魘往往就醒了。
這次,顯然他已經醒了。他聽到了細細簌簌的響動,不時滴落的水聲,陰寒的冷風······
以及,王逸瞬間從殘存的迷離之音中清醒過來,他的鼻子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微弱的光擠進眼簾,王逸的呼吸順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咫尺之外,一雙眼睛赫然瞧著他。
是一個半大的小女孩。
“媽媽,這位哥哥醒啦。”
王逸打量了一下女孩,歲數不大,估計才上小學不久,但是在這種背景下無論男女老幼,都不能視作人畜無害的存在。
他從地上坐起來,很快便知道了血腥味來自哪裡:在小女孩的身後,靠牆還坐著一個氣質成熟溫良的女人,她穿著經過手工裁剪修改的白色女式襯衫,裝扮讓人很有安全感。
然而此刻,鮮紅色的血液已經染紅了她的小腿,視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