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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李瑩桑?”
羽田千秋低聲喃喃,她想了半晌,確實,於自己和哥哥而言,這一路上並沒有見過這一號人。
“文小姐,”周正有些柳暗花明的驚喜,可同樣放不下心來:“這李瑩和咱們,不是對頭嗎?而且我記得她不是被兔爺留在了救助站的廁所裡······”
問題越問心裡越沒底,眼睛倒是逐漸適應了洞穴裡的昏暗,左顧右盼之下,稍微能看見一點近處的視野了。
崖壁那裡拴著的繩索,看上去是那麼的細,特別是對岸那處,萬一那位李瑩使了絆子,擱那邊系的是個活釦,這一串人的命可就······
“肚子裡有什麼問題,過了山屋再說。”
文姿儀撂下這一句話後手在胸前一拉,將揹包的鬆緊帶完全束緊,緊接著在繩索上懸空踩了兩踩,確認了繩索的穩固性後貓腰矮下身去,臉衝上,左右手攥著繩,兩隻腳脖子勾著索,她沒向前騰出一隻手的距離,身子就在空中抖上三下,看得人膝下發緊。
兩個崖壁之間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目測有個7到8米,但這個距離人如果不借助任何工具,單憑衝刺加跳遠是絕不可能跳過去的。
這距離之所以算不得近,主要是因為人在繩索上一步一步挪動的距離每步也就是個十幾厘米,看的時候覺不著,當你仰面朝天底下是萬丈深淵的時候,你才覺得這條路是那麼遙遠。
文姿儀在出發了一段距離之後,閉上了眼睛。
自己的頭髮向下懸擺著,為了行動便捷,她剛才把頭髮紮成了高馬尾。揹包緊貼著她的後背,非常有分量,文姿儀知道,自己的力量快到瓶頸了。
她可以行動敏捷,也當然身手矯健,但就在幾天之前,自己還能在保姆車上得個喘息,在高樓大廈裡還可以養尊歇息····即便她的個性再要強,當下也急需在隊伍裡給後面的人當個標榜,可她的力氣總還是有限的。
“嘖。”
這種場合,我還是比較喜歡坐在二把手,進可進,退可退。
‘王逸······’
文姿儀輕輕搖了搖頭:“周正!”
幾個人見到文姿儀行了約莫四分之三,正看得驚心膽顫,誰知突然聽到她發聲了。
“叫千秋現在上繩,越到後面,越沒有人給她託底,她肯定怕。”
繩索的位置距離地面有個半米左右的高度。
文姿儀感覺後背的墜物突然頂到了障礙,知道當下頭部已經到了另一側的崖壁上方,於是鬆開一隻手去解書包,隨後向身後的平地上一丟。
當腿部的下方也進入平地的領空時,文姿儀才終於鬆了一口氣,腳脖子這時候已經磨得有些火辣辣的疼,以至於腿剛從繩索上耷拉下來觸及到地面,整個人就蹲了下來。
文姿儀在繩索這頭,挨個等羽田千秋他們鄰近崖壁時,將幾個人接了過來。
周正爬過來之後緊著感謝文姿儀:“文小姐,那這繩索,收嗎?”
收繩,王逸假如到了這裡也別想能到這一側,可如果不收繩,來的不是王逸怎麼辦呢。
文姿儀眼瞼低垂了片刻,背上揹包轉身出了洞口。
她擺擺手,招呼所有人跟上:“走了。”
“如果來的不是人,不靠這繩索,也一樣能過來。”
很潮溼的味道。
有什麼似乎滴滴答打在自己的額頭上、眼簾上,逐漸,脖頸那裡也有了被撞擊的觸感,然後是胳膊,手指,那種接觸既冰涼,也徹骨。
下雨了,雨滴很大,一遍又一遍沖洗著臉頰,和這裡的泥濘。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直入雲霄的竹木。
“嘶哈····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