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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啥意思,兔爺你怎麼還要往回走啊?”
王逸撂下這句話,似乎沒聽到周正說什麼,向斜前方連續的兩個二級跳,人影就瞧不著了。昏暗的夜色下,只能看到一束白光,過了幾秒似乎調成了強白光,又行了多少步強白光變成了極強光,以一種沒有規則的躍動軌跡向著不知通往哪裡的方向遠去。
眾人當中,只有一個人知道這光亮的變化為的是什麼。
坦白說,即使自己當下體力不濟,她也想追著王逸分擔一部分他將會遇到的風險,而且王逸劃破自己的手,搞出了那個什麼瘋佔之後,狀態好像有些奇怪······
但是,自己的身上還揹著一個人。
肖晴當下的形態雖然沒有一個成年人的體重那麼沉,但也近似於一個嬰兒的重量,自己就算跟上去,也只能是累贅,如果此時將肖晴託付給別人,託付給誰可以擔此責任呢?況且······
況且肖晴和她的父母已經闊別了將近10年,假如能夠帶她下山,找辦法幫她恢復身形,興許能在兩位老人最後的數載光陰裡得享一個不那麼辛苦的晚年。。。
現在她身上所肩負著的,恰恰不只有自己的命數。
“文小姐,兔爺他這是去哪啊······”
除了文姿儀以外,其餘人都看得有些瞠目結舌:“而且兔爺他的這個速度,是不是,有些異常?”
“異常····”羽田千秋附和著:“就像是····真的兔子一樣······”
“你們沒力氣跑,有力氣說話,是嗎?”
一聲訓斥之下,所有人都老實了。
“有力氣說話的,都走到我的前面去!”
幾個人灰頭土臉地從話事人身旁經過以後,文姿儀又一次看向遠處。
方才九合目入口前恐怖所佇立的那個位置,雙頭四臂的魍魎,已經不在了。
***
王逸將頭燈的光亮已經調到了最大。
四野除了頭燈打出來的一片光亮,其餘的位置都是伸手不見五指,即使下一秒從哪個方向冒出來一個什麼,奔跑的過程中有什麼從旁側的樹後鑽出,也難說尋常。
‘姿儀的重瞳不會看錯,身後如果真是魍魎,那只有這樣的做法眾人才有生還的可能,問題是,魍魎,真的會追過來嗎?’
自己以頭燈的光亮作幌子,趁天色昏黑假裝這道光才是眾人行進的線路,然而,這一切都要建立在魍魎的眼睛沒有文姿儀的重瞳那般能力的前提之下。
雖然自己在和眾人分別的時候刻意挑了一個視覺死角遮擋住了周正他們所處的位置,但只要魍魎在眼瞳上有造詣,這些小聰明也是白搭。
畢竟對方帶給他的,一直是一種看不透的姿態。
對方真的會追過來自己這一側嗎?
倘若它追過來,自己又該如何與它周旋?
思考的同時,王逸的手掌在面前半人高的岩石上一撐,雙腿就騰躍到半空中。
以往,只有在學生時期做‘跳馬’的時候有過這種動作,需要助跑的夠快,起跳的位置恰到好處,然後借力雙手一躍。
但這次,王逸只感覺身輕如燕,左手單掌略一加碼,自己的半截身子就已經身隨心動,翻身而起,這種血液裡流動的躍動感,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還能快些,我還能更快。
王逸感覺此前雙手劃破的傷口處似乎像是被羽毛掃過,隱隱作癢,而後痛覺就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動作上銜接的行雲流水,氣息不亂、也絲毫不喘。
瘋佔,果然起效果了。
起初在學習《天佔八字》的時候,在前兩種佔法之餘,他偶然翻到了藏於尾頁的《瘋佔》,出於興趣,也給翻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