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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姿儀壓低聲線,認真地說了句:“我們兩側,各有一排要命的牆。”
這會兒三個人的腳下同時產生滯澀感,應該是到了當初波田‘扎進游泳池’的階段了。
要命的牆?
“看過喪屍片嗎?”文姿儀的語氣頗為輕鬆,“影片裡的喪屍總是那麼敬業,即便隔著路障鐵絲網,也要伸手去夠從他面前經過的人類,所有人都知道被他們抓到會是什麼後果,因此也都避而遠之······”
“你知道我們和電影裡的主角團唯一的區別是什麼嗎?區別就是,那道分隔人與喪屍的鐵柵欄,他們有,我們沒有。”
聽了文姿儀的描述,王逸冷汗都冒出來了,怪不得要避免‘撞牆’。
按照青山的信裡所寫,波田至少撞牆了兩次,而且他運氣極好,兩次都恰好被鬼手推了一把。
如果撞牆的次數多了,一個不小心被兩側那幾千隻手拽進鬼潮當中,只怕是有命喊沒命活。
他們三個人現在能暫時安全地往前突圍,其實也全仰仗著文姿儀的右眼。
如果是普通人進入天塹山屋,兩眼一抹黑,人在黑暗中很容易失去方向。
沒有方向感,又有多少人能保證自己可以走出一條直線呢?
走不出直線,便會最終一頭扎進兩側的‘千手鬼牆’當中,真是應了臧克家先生的那句話——有的人活著,但他已經死了。
而如果沒有文姿儀,不要說是眼前這個絕境,恐怕早在昨天,當他還在霧氣中與熊鬼對敵的時候,就已經行到生命的盡頭了。
王逸心思一轉,又想到了什麼。
如果真像文姿儀說的那樣,走廊兩側此時盡是林立搖晃的手臂和嗜血啃肉的鬼物······
那她一個女孩此刻獨自面對這些,心裡會是種什麼滋味呢······
“文小姐。”
王逸握著文姿儀的那隻手稍微用了幾分力氣,拉得文姿儀一停:“你右眼看得清,我上衣裡側貼了很多很多包辰砂,你可以抓在另一隻手裡。如果那些手臂捱得近了,你心裡不喜歡,就衝他們大拋大撒,讓他們離你遠點······”
“我······我和周正就在你身後,你不用慌。”
周圍太黑,況且他還閉著眼睛,文姿儀始終沒說話,他也看不到對方是什麼表情。
一直以來,當她坐在自己身邊,站在自己面前,他就會渾身不自在。
你會想和她說話,甚至想要多說兩句,但同時你心裡知道你們並不熟,於是始終注意拿捏好說話的分寸······
過了一兩秒,他感覺文姿儀的另一隻手從他的衣服裡側摸到了那幾包辰砂,接著自己的右手指縫一緊,掌心被一隻冰涼細膩的小手緊緊包覆住,又開始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