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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戍、糧稟,總判府事。而越州更是一等一的風流富貴地,人稱越州衣食半天下。
他們乘船回了潯陽,一路走走停停。那時的他以為父親是在享受休假,欣賞沿途的風光,現在回想起來,父親其實是有意拖延。
掃完墓,鹿嶽拒絕了同鄉們的邀請,只和親友們小小的慶祝了一下。人人都以為鹿嶽自此會平步青雲,扶搖直上。只有鹿阡知道,父親眼底的陰霾始終未曾散去。
數日後,鹿嶽請來了族長,將不算豐厚的家產公平的分割完,立好一式兩份的遺囑,一份交給族長,另一份留給了鹿阡。
族長不解,鹿嶽笑著敷衍說,山高水長,以防不測。
那一晚,父親把他叫進了書房。
鹿阡本以為父親會交待些什麼重要的事,可父親卻開始絮叨起他小時候的事。從牙牙學語一直到現在,點點滴滴,父親都記得很清楚。
“阿磨,以後讀書,只挑自己喜歡的讀吧。能做個無用的閒人,就很好了。”
父親的神色真摯而溫柔,鹿阡低聲說了是,連忙擦去了眼角的淚珠。
鹿嶽隻身赴任,將家人全都留在了潯陽。
鹿阡不曾想到,經此一別,竟是天人永隔。
“父親早已預料到此行兇多吉少。”鹿阡結束了回憶,“龍護衛告訴我,父親臨終前再三交代,絕不可赴京告狀,忍氣吞聲才能保住闔家老小。”
泛起淚光的鹿阡,一口氣喝乾了肖惟給他斟的第二杯酒。這一杯不是之前的松葉酒,而是九醞春。濃烈醇厚,容易讓人忘記憂愁。
聰明的官員,慈愛的父親,鹿嶽這樣的好人,毫不猶豫地走上了皇帝為他選的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