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來悟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壞,有幾分熱心腸,拋開當初礙於身份的誤會,她終於能放心坐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地問她來龍去脈。方輕盈倒也實誠,連自己爹埋在哪兒都講了。
“等等,”一直在旁聽的迦南羅忽然皺了眉頭道:“你說那個木公公,全名叫什麼?”花半夏與方輕盈異口同聲道:“木小敏。”迦南羅低下頭似乎想到了什麼,卻也不再說話,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在牢門的木頭上。花半夏還想問點什麼,牢門再一次開啟,這一次扔進來一個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破舊長衫的年輕人,被粗魯地推進來之後還碎碎念:“你們這些年輕人,真不懂事,對待老人家……”
花半夏像一顆球,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帶得稻草飛了方輕盈滿臉,她驚喜無比地叫道:“爹!”
方輕盈眼睜睜看著花半夏撲進那男子懷裡,眼都直了,睜大了那雙牛眼仔細一瞧,才發現那男子其實隱約有幾根白髮,只是身姿俊朗、眉目清明,乍眼一看完全是個年輕男子,雖然頭髮亂了,臉上也沾著土,依然不損其風華。方輕盈的目光在這個男子、迦南羅與黑衣人三個人之間來回流轉,只覺已將今生的美男子盡收眼底,看了個遍。
“對不起啊半夏,”男子摟著花半夏笑得慈愛:“上次本想去接你來著,都跟方丈說好了。不過後來遇到了意外……”“沒事,爹,”花半夏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個要哭鼻子的小女孩:“我很好,一直都等著你呢。”男子笑了笑,又有些不解道:“奇怪啊,我上次明明就寫信給小雪的……”眼角一掃,他就驚喜了起來:“哎,那不是小雪?你在這兒呢!”
花半夏慢慢鬆開了摟著父親的臂膀,僵硬著腦袋去看那地上坐著的黑衣人,黑衣人難得多了一分色彩,他的耳朵紅得像要燃燒起來,花父蹲下身在他面前嘮嘮叨叨他都沒怎麼聽,一心緊盯著花半夏的反應。然而花半夏什麼反應也給不了他,她此刻的腦子轟隆作響:天哪,天哪!他居然就是傅小雪!他就是傅屠戶的兒子傅小雪!
正是天昏地暗之際,牢房外的嘍囉已經不耐煩地罵開了:“怎麼又來一個,這牢房可擠不下了!”另一個嘍囉罵道:“放屁!這位不是讓你關的,他醫好了寨主的傷,寨主答應讓他來醫治牢裡的犯人的!”嘍囉咕噥著開牢門:“寨主啥時候這麼大方了,一向摳門……”一白衣男子閒步邁入,眉宇之間依稀是當初模樣。
人生,若只如初見。他在花半夏面前蹲下身,目光深深:“你可還好?”
迦南羅突然咳了一聲,打破了忽如其來的時間靜止感:“白大夫,你可得好好給她瞧瞧。”花父的眼神在迦南羅、白飛白之間轉來轉去,又看了看傅小雪,再看著花半夏的眼神便有些複雜。小小的牢房,許多人的眼神閃來閃去,精彩無比,花半夏覺得在這些目光的躲避之下眼睛都有些疼起來,便壓低了聲音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白飛白悄悄從懷裡掏出一把鑰匙,道:“我來救你出去。”
“白大夫居然也學會偷雞摸狗”,迦南羅也在花半夏面前蹲下來,又笑著看向傅小雪:“不過這鑰匙用不上了。”花半夏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傅小雪的目光炯炯,忽然開口:“你,好些了?”花半夏忽然明白過來,以傅小雪的功力,要殺出這牢房委實簡單,他不過是想讓自己有片刻喘息的機會罷了。一旁的方輕盈也精神振奮,挑著眉道:“打算殺出去了?算我一份!”
她將胸脯拍得咚咚響,花半夏還沒來得及讓她小點聲,牢房的盡頭便傳來腳步聲,眾人隱約聽見“寨主”二字。牢房的門在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