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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眼色的大哥一腳,略有些尷尬地低聲說到:“陳玉哥,別的什麼忙都能幫,這個忙我可幫不了你。就算有人記得,教會我大概也需要很久。而且,這祭祀是不能出錯的吧。”
當然不能出錯,陳玉無奈地看了看她,煩躁地在祭臺旁邊轉圈。
“我說,陳家侄子,你會祭祀儀式?不如你上去試試,咱們的時間可浪費不起啊。”馬列笑眯眯地說道。
馬文青一聽,立刻一拍巴掌,附和著說道:“也對,老爸說得是,趕緊的,小陳玉上去,磨蹭什麼呢。來,你不會穿的話,哥幫你換衣服。跟你這童子雞不一樣,哥那可是熟手——”
馬列在旁邊咳嗽了一聲,馬文青立刻閉嘴不說了,將地上的衣服和麵具都撈到手裡,扯著陳玉就往旁邊走。
抬眼往封寒那邊看了一眼,陳玉煩躁異常,卻沒有別的辦法。
……
等陳玉再出來的時候,他心裡默唸著:誰都看不見我,都看不見我!
馬文青在旁邊笑得見牙不見眼,其實雖然說是裙子,但並不是暴露式的,鮮豔的長裙一直拖到腳邊,白色上衣,深色長袖。穿在陳玉身上其實沒有半分女氣,主要是再加上那張臉,倒是透出幾分辨不清男女的錯覺。
周圍眾人心裡不禁有些惋惜,又有些感嘆,這小子到底像誰,可見陳森是多有福氣,他妻子一定是個大美人。
陳玉走到祭壇邊上,吸了口氣,默默在心裡唸叨:蒼壁禮天,黃琮禮地,青圭禮東,赤璋禮南,白琥禮西,玄璜禮北。
默背了一邊順序,又將盒子裡的禮器挨個分辨了一次,陳玉將一直拿在手裡的鬼臉面具戴上了。
一瞬間,人們就覺得站在祭壇邊上的人身上的柔和氣息全沒有了,那猙獰卻靜立不動的身影有幾分詭異,又有幾分神聖。大廳裡的人都不自覺地沉默下來,甚至連呼吸都放輕緩了。
陳玉單手按住祭臺邊上,縱身跳了上去,人們這才看到,他腳上沒穿鞋,而且,那衣服就算從頭包到腳其實也沒有什麼厚度,在這冷得發抖的地下,可以想見陳玉現在的感受。人們不由有些同情和敬佩,至少陳玉的動作沒有絲毫顫抖。
陳玉聚精會神,努力回想著黑皮筆記本上的動作,第一眼,他就看出來那動作和進山洞壁畫上的一模一樣,只不過更詳細了一些。當下默默背住,好在他對祭祀儀式以前就有過研究,記憶這些對他來說倒不是太難。
在上了祭臺之後,陳玉就感覺到腳底已經冷得跟刀割一般,但是他不敢有半點分心。按照腦子中的動作,祭拜天地和四方。
祭祀動作細看和現代舞蹈差距很大,但是陳玉做起來,行雲流水一般,動作優美而連貫,身上的鈴鐺清脆的聲響中,六件禮器已經全部擺在了六方玉臺之上。
隨即陳玉站在了祭臺中間,抬高左手,袖子滑落下來,然後陳玉右手拿著一把金色的匕首在左手臂上一劃。血順著胳膊滑落下來,最後越來越快,滴到祭臺上。
陳玉的眼睛緩緩閉了起來。
彷彿只是一眨眼的時間,陳玉還沒感覺到頭暈,已經站在了一片黑暗裡。這黑暗和平常還有些不同,連周圍模糊的影子都看不到,那種沒有一絲光的全然的黑暗。
他有些驚慌失措,就算膽子太大,就算封寒在旁邊,忽然之間陷入黑暗也讓人覺得緊張絕望。
然後,一個渾厚空茫的聲音響起來:“……好久沒有人來過了,你是誰?”
“我,我是偶然闖入山洞的人,你又是誰?”陳玉留了個心眼,沒說自己的名字,同時發現他辨不出來聲音從哪個方向發出的。
過了一會,那聲音才又響起來:“我是這山洞的主人,也有人稱呼我為神,那大概是為了提出要求而做出來一種尊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