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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餐桌上,但這並沒有給我帶來多少愉悅的心情。看著面前簡單的早餐,我只是象徵性地動了幾筷子便再也提不起興趣。心中彷彿被一團烏雲籠罩,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曾經那個充滿活力、愛說愛笑的我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如今這個沉默寡言、如同行屍走肉般的女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選擇將自己封閉起來,關閉了與外界交流的通道,甚至連視覺、聽覺等各種感官都似乎變得遲鈍起來。此刻的我,只想像一隻蝸牛一樣,躲進自己小小的殼裡,尋求片刻的安寧。
草草吃完早飯之後,依照當地約定俗成的規矩,我的丈夫領著他的弟弟以及村裡幾位年齡相仿的男孩子一同陪我踏上了回孃家的路途。沒錯,他僅僅只是我的丈夫而已,那個並非出於真心相愛而結合在一起的男人,對我來說不過是為了完成所謂婚姻使命而勉強湊數的存在罷了。一路上,大家都有說有笑,可我卻始終遊離於他們之外,彷彿整個世界都與我無關。
從婆家到孃家的距離其實很短,滿打滿算也就不足五里路罷了。今天我特意騎上車回孃家,這一路都是下坡路,簡直輕鬆得不得了。風呼呼地從我耳邊吹過,揚起我的髮絲,帶來一絲絲涼意。
我心情鬱悶地蹬著車子,沒一會兒功夫,就遠遠地看到了我們那個熟悉的小村子。它靜靜地坐落在那裡,宛如一幅寧靜而美麗的畫卷。村口那棵老槐樹依然枝繁葉茂,彷彿在向我招手歡迎。
當我越來越靠近村子的時候,我一眼就望見了站在路邊的媽媽。她早早就等候在那兒了,目光殷切地望著我來的方向。陽光灑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個溫暖的輪廓。即便我已經出嫁為人婦,但在媽媽眼中,我永遠都是她最心愛的孩子啊!那份疼惜之情,半分都未曾減少過。
“妞妞啊,可算回來啦!瞧這天兒多冷呀,趕緊進屋暖和暖和......” 媽媽大老遠瞅見我,便迫不及待地迎上來,一把拉住我的手,急匆匆地將我往家裡拽。而我的那些丈夫們,則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頭。不過無需擔心,村裡早就安排好了專人負責接待他們。
“妞妞,咋回事兒呀?看起來不太開心喲!今兒可是你回門的大喜日子,家裡的親戚朋友們都等著呢,高興點兒嘛,別老是拉著一張苦瓜臉......” 媽媽一如既往地注重顏面,還沒來得及問我是否在夫家受了委屈,首先想到的便是不能丟了自家的面子。
我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嘴角勉強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隨著距離家門口越來越近,那股子喜慶勁兒也越發濃烈起來。
遠遠望去,早已有幾個人興高采烈地點燃了鞭炮,噼裡啪啦的聲響震耳欲聾。
至於我的丈夫們那邊,自然會有專門的人去招呼和款待,至於他們將會遭遇些什麼、經歷怎樣的場面,那就不是我所需要操心的事兒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