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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了點玩味的笑意,最後消失在空氣中。愚鳩等著他進一步解釋,他卻好像又打算到此為止。
於是沉默籠罩,又是在冰冷的陽光中,相對無話。
率先打破寂靜的是梁諭,他拒絕與愚鳩解釋、卻不代表他什麼都不想說。他抬著頭細細地看著愚鳩的面孔,突兀地出了聲:
「你很不滿?」
「不,屬下只是……」
他在不適宜的地方頓住,努力地剋制住了情緒、保持聲調平穩。再來便像尋常那樣單膝跪了下來,把表情藏在低垂的腦袋下。
說出的卻是與動作相違背的稱呼──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這樣,小諭。一直受傷、一直做些瘋子一樣的事、一直一直按照違背常理的方式去做。你要這樣活……」
他的語氣到最後竟咬牙切齒,沉沉的痛壓下來,抑制了他繃緊的聲線:
「有時我會想:你這樣活,不如讓我殺了你!」
梁諭一時被懾住了,忽地失去言語的能力。這話從不停告訴他會效忠於他的人嘴裡說出來,有多麼好笑?他了解到自己危在旦夕。從他必須肅清內部才得以坐穩當家之位……不,明明知道,更早之前就開始了:從年幼的他無知地穿上洋裝與父親展示炫耀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是梁家門裡的──怪物。
「那你倒動手呀?」
梁諭久久才出聲,語氣仍然輕挑。他挑釁地望著愚鳩,就彷佛他們不曾青梅竹馬。
愚鳩當然不可能碰他。
即使那很簡單,就憑他們的體型差距、以及訓練的時間長短。愚鳩甚至不需要任何武器,在他喊保鏢進來之前便能扭斷他纖細的脖子。
不可能的。
梁諭看著他,心裡也清楚。挑釁的話也就算了,他長舒了口氣:
「讓我先把妝畫完吧,等會清理一下,我還得換衣服……你可以待著,等會讓你看看。」
梁諭笑了笑,話到尾音,竟然放得柔軟了些。拿了手邊的絲巾簡單地擦去自己腿間的血。結束後他便無視愚鳩,接著把自己要做的事做完。
愚鳩呆呆地看著,他撲粉、描眉……直到完妝,脫下了睡衣,愚鳩才看清他身上多出不少瘀傷與鞭痕。還來不及問,外頭的保鏢再度敲門,正好在梁諭套上白色的小洋裝時出聲秉報:
「當家……穆老三在等您了。」
愚鳩渾身一震,對上了梁諭面具似的冶艷妝容。
濃彩間一個欲言又止、落寞的笑,大紅牡丹凋零似地、隱沒於抿緊的唇間。
第27章 章之二十七 蘭因絮果
章之二十七蘭因絮果
1。
「你也聽見了,穆老三在等我。你先瞧瞧吧,我這樣打扮,還算好看?」
愚鳩木木地站著,說不出話。真要說,梁諭現在的美貌太扎人眼睛了。他無法說出關於美醜的任何形容詞,只有一股子腥穢腐敗的氣味,悄悄地、不著痕跡地擴散。
梁諭扶著梳妝檯起身,轉了一圈,自顧自地叨唸:
「我想了想,留下來也無所謂。等著去看吧,今晚──肯定很精采。」
愚鳩仍發不出聲音,梁諭已經湊了上來。他剩下一頭長髮還沒做出個造型,大概早猜到會需要弄第二次,因此便省下了手續。
「你要不要?」
他問,所指的意涵有些不明。混沌地、卻隨著他的舉動有了方向。
他靠近愚鳩,踮腳環住了那人頸子,整個人貼了上去。輕盈的身體柔弱無骨,當他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