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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個屁。
賀時霆都不敢想如果自己剛才沒進來,她會摔得多疼。
不過楚楚認真的小表情太可愛了,賀時霆很快敗下陣來,&ldo;是,你可以。&rdo;
楚楚得到肯定,眉眼彎彎。
賀時霆又道:&ldo;但她們是我找來服侍你的,既然你可以,那就把她們都趕出去吧。&rdo;
楚楚愣住,賀時霆很平淡地說:&ldo;宮人被主子嫌棄,遣回尚宮局,大概就再也沒有從裡面出來的機會了。&rdo;
謹和跪在地上,哀求地看向楚楚。
楚楚不瞭解什麼叫&ldo;再也不能出來&rdo;,只以為謹和她們會被一直關著。
被關著很痛苦。
楚楚道:&ldo;不要這樣……&rdo;
賀時霆摸摸她的頭,&ldo;那你乖一點,讓她服侍你洗漱,嗯?&rdo;
楚楚被他摸了一下,羞澀的粉從耳根蔓延到臉頰,暈乎乎地點了頭。
賀時霆出去後,她整個人軟綿綿的,任謹和擺弄。
謹和給她換了身象牙白灑金襖子和百蝶穿花輕羅裙,襯得楚楚芙蓉花一般的容顏更加清艷。
這身衣裙是賀時霆遣人去錦繡閣買的。
楚楚看著自己寬大的袖擺,不自在地對賀時霆道:&ldo;侯爺。&rdo;
賀時霆長眉一挑,&ldo;不叫賀時霆了?&rdo;
楚楚抿著唇,有些不好意思,怯怯地開口道:&ldo;這衣裳穿著不方便……不方便伺候人。&rdo;
這話倒沒說錯。穿著衣裳還怎麼伺候?
賀時霆腦子裡想著葷話,嘴上卻一本正經,&ldo;伺候我就得這麼穿,穿得寒磣了我看著心煩。&rdo;
楚楚一聽賀時霆說心煩,就立時閉上了嘴。
她不想賀時霆心煩。
賀時霆要她陪他吃飯,她也就乖乖坐下了。
楚楚不懂這些個規矩,謹和卻清清楚楚。她原以為楚楚是侯爺心愛的通房,這麼看著又不太像。
倒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郎在追求姑娘。
不過謹和一個下人,不該摻和這些,她很快止住了想頭。
楚楚和賀時霆喝著蜜棗南瓜粥,楚楚喝得慢,賀時霆已經喝完一碗,她的粥才少了薄薄的一層。
賀時霆給她夾了個小小的奶饅頭,看她乖乖地啃起饅頭,問她:&ldo;我過會兒要出門,你自己待在這裡怕不怕?&rdo;
楚楚原沒想過怕不怕的事,賀時霆這麼一問,她忽然有些緊張起來。
她不想一個人待在這裡。
賀時霆看她依賴的神色,忽然就捨不得走了,但還是道:&ldo;我去趟軍營,很快回來,中午陪你用飯。先讓謹和她們陪你一會?&rdo;
連去向都給楚楚交代得清清楚楚。
不過楚楚沒想那麼多,她聽見賀時霆說會陪自己,安靜的心就像被斧子鑿了一個洞,溢位些軟軟甜甜的東西。
賀時霆看著她用完早飯,喝完藥,把她抱到自己的床上,讓謹和她們好好照顧。
等他的身影都消失在房裡了,楚楚還是愣愣地看著大開的門,良久才回過神。
楚楚靠坐在床上,閒得無事可做,又下不了床。謹和察言觀色,和楚楚聊了會天。
她為人親和溫柔,像個大姐姐似的,楚楚不自覺地對她親近了起來,兩人還搬了針線筐來,一起做針線活。
楚楚很快就做出一個漂亮的小香囊,是蓮花的形狀,配色清淡溫和,很適合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