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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剛露白,雷秉便起來煎藥,心想她已服藥近十日了,仍是臥床不起,難以行動,偏偏精神面容卻越來越好,難不成竟是迴光返照?這樣一想,簡直嚇了一大跳。

他急急地熬好了藥,在艙外咳嗽一聲,便掀簾進入艙中,裡頭竟空空如也,阿桃早已不知去向。雷秉吃了一驚,又見棚頂上用木炭寫著幾行歪歪扭扭的小字,行文甚是粗鄙,大意是說我幫你殺死仇家,你一路照料我,如此互不虧欠,就此一別,再無相見之日。

雷秉微生悵然,大惑不解她昨天夜裡還那麼虛弱,怎麼今天一早就好了?突然恍然大悟,往懷中一摸,那三萬銀票果然已不知去向了。這才明白她是故意示弱,讓他沒有防備,好偷他的銀票。雷秉苦笑數聲,心想這種賊女子果非信義之輩。雷秉對錢財看得淡,倒也並不覺心疼。

他又盪舟而下,兩天之後到了奉節,雖仍是四川境內,青龍會勢力已甚微薄了,但他仍不敢大意,裹了頭帕才泊船上岸,不禁又對前路發了愁。他自幼錦衣玉食,左簇右擁,一朝家破人亡,形單影隻,又孤單又發怵,竟不知往哪個方向踏出下一步來!

在極度的茫然中,他昏昏噩在奉節呆了半月,整天喝了睡睡了喝,簡直忘了青天白日。這一日傍晚,他抖了抖懷中已不多的幾個銅錢,踏入一家簡陋酒肆喝酒,正喝得暈暈乎乎,突見鄰桌几個遊手好閒的酒客吹得興高采烈唾沫橫飛,一會哀嘆,一會大笑,聊的竟是飛鷹鏢局的變故!

雷秉心裡咯噔一聲,把頭巾一拉,頓時留上了神。聽那幾人說,青龍會發出通告,於長錦收買秦嶺二張,暗害雷氏一家於川北,少舵主裘羽有所察覺,派正風堂費萬暗中調查,卻被於長錦鋌而走險,以毒酒殺害,費萬臨終之時刺死於長錦云云。又說雷氏一家的屍首已運回瀘州,依禮厚葬,於長錦一家另有三人參與血案,已押赴青龍會總舵問罪,另秦嶺二張正在緝拿追捕云云。

雷秉對這些黑白顛倒之詞越聽越怒,但聽聞父母哥哥屍首歸鄉,心裡安慰不少,再無半分牽掛了。心想我年紀輕輕,好腳好手,在什麼地方謀不到一口飯吃?豈可在此地潦倒度日?不如先四海遊歷一番,再做以後的打算不遲。哈,聽說華山險要,我仰慕已久,便去遊覽一番如何?

他這樣一想,有幾分興奮,奈何路途不近,要買一匹座騎才行,他掏出了隨身的匕首,這匕首製作精良,鑲嵌寶石,是父親雷立豐所贈。雷秉一見之下,音容浮現,哀思驟起,眼眶一紅,淚水就要滾落。那當鋪老闆入行數十年,見過不少的落難人,甚是體貼道:“公子若捨不得,就不要當了,什麼難事咬咬牙也就過去了”。

雷秉決然搖頭道:“謝你美意,不過此物甚沉,留著又徒增悲傷,又有什麼捨不得?不當,賣!”,一把放上了高臺。當鋪老闆翻來覆去挑剔了好半天,雷秉笑道:“你少做戲,只管說個價來!”。當鋪老闆伸出了三根手指,正是三十兩白銀,雖然壓價忒狠,也足以購得一匹瘦馬了。

雷秉憐惜馬兒瘦小,一路不願急催,八日後才到華山腳下,正是陽光和煦的下午光景,按理說該遊人如織,哪知斜陽稍垂,街上就冷清一片,商家就關門歇業。雷秉到處尋宿頭不得,看見一家面鋪的老父少女正要關門,忙遞出一錠銀子求宿頭,那老父擺手道:“這人人自危的時候,我又認不得你,哪裡敢留你過夜?你這錢我不掙也罷”。雷秉聽得納悶,什麼“人人自危”?正要相問,那少女突然一彎腰,把板凳使勁地一推,雷秉被她一絆,跌了個實在,怒道:“你這女子好沒道理!你不留客也罷,為什麼要捉弄人?”。那少女卻笑道:“爹,你看他豈是會武藝的樣子?他不過十八九歲樣子,豈會是丁松那惡賊?這錠銀子不少,夠咱們半月的收入,豈有不掙的道理?”。那老父無奈搖頭道:“你和你娘一樣,錢看得比命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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