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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疑道:“怎麼?給蔡部長當秘書你還不滿意?”
虞紹珩趕忙笑道:“沒有沒有,我是覺得力有不逮,應該跟您多學習兩年,才好供長官驅馳不是?”
騰作春笑著點了點他:“謙虛過分就是驕傲了啊。” 說罷,體諒地拍了拍他:“你不想調到部裡去,怎麼不跟部長說呢?”
虞紹珩搖頭道:“上峰有調令,哪兒會問我們的意思?”
騰作春覷著他,皺眉笑道:“我們私下裡聊天,你也不老實啊。”
虞紹珩笑道:“我是實話實說,真的沒有,我是拿到調令才知道的。”
“是嗎?”騰作春思忖了片刻,又打量了虞紹珩一遍,卻是欲言又止。
虞紹珩疑道:“怎麼了?”
騰作春想了一想,咂了咂嘴,像是做了什麼決斷似的,肅然道:“紹珩,有件事我覺得該告訴你,不過,話我都是聽來的,咱們哪兒說哪兒了。”
虞紹珩惑然笑道:“什麼事這麼嚴重?”
騰作春嘖了一聲,彷彿很難開口,虞紹珩忙道:“師兄你放心,我們哪兒說哪兒了。”
“是這樣——”騰作春極慎重地措辭道:“之前你結婚度蜜月去了,你人不在,我們局裡倒傳了些閒話。”
虞紹珩蹙眉道:“六局這樣的地方也有這種閒人?”
“要單是閒話也就算了,可這件事還牽涉到我們局裡的公務。”騰作春喝了口茶,躊躇著道:“我坦白說了你不要介意,你太太之前……呃,就是你那位姓許的老師,是不是跟我們局裡的案子有牽扯?”
39、(三)
虞紹珩聽著,心底一凜,面上卻是詫然:“啊?什麼時候的事?” 許蘭蓀的案子該是絕密,這樣的風聲從何而來?他說著,關切地探了探身:“許先生沒跟我提過啊。”
騰作春見他一臉懵懂,卻似有些尷尬:“算了,還是不說了,捕風捉影的事你也不用在意。”
“不不不!”虞紹珩正色道:“師兄務必告訴我。”
“唉,我也是偶然聽人說到,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騰作春糾結道:“……似乎是說這位許先生捲到了什麼案子裡,你是不是替他開脫過?”
“這?”虞紹珩追問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兒都沒聽說?許先生去世前一個月,我還到他家裡去過,他也沒跟我提,他知道我在六局啊……”他話裡就著騰作春的意思撇清,心裡卻明白騰作春口中的“閒話”,絕不是他說出來的那個意思,恐怕正是之前蔡廷初問他的那一茬。難道就是有什麼話傳到部長大人耳朵裡,蔡廷初才問他的?他心裡捋著前因後果問道:“師兄,你覺得上頭調我走事因為這個?”
騰作春連忙擺手道:“哪兒的話?要是上頭信不過你,還能調你到蔡部長身邊去?大概是讓你避避風頭的意思。”他說罷,見虞紹珩蹙眉不語,溫言笑道:“怎麼了?要真是這樣,那也是部長大人愛護你。”
虞紹珩有些負氣地抿了抿唇:“……那可以來問我嘛,大不了審查我咯?!”
“你這可就是氣話了。”騰作春趕忙勸道:“我也是聽到了點閒言碎語,提醒你留神罷了,未必真就是這麼回事。”
虞紹珩平了平心緒,感激地點頭道:“我明白,多謝您。”
他起身和騰作春告辭,兩人仍是兄友弟恭地相視一笑,彼此的心境卻已全然兩樣。
虞紹珩知道,他方才的反應雖然叫人捉不到把柄,但未免太無辜了。騰作春能到他面前來說這件事,必然是有幾分把握。能把這種事情說出來的人,絕不會“偶然”就讓不相干的人聽到。要麼是騰作春極信任的人透了訊息給他,要麼就是他自己發覺的。
來說是非者,便是是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