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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鄭溫嶠得知陳謹燃的爺爺住在喆雲,而自己和陳謹燃讀書的九中也在喆雲,頓時又有種被命運戳中的感覺。
她沒告訴許若安自己已經回到喆雲,晚上給她打電話時還說自己在江城收拾東西。
那邊許若安咳嗽,聽她說最近嗓子不是很舒服,鄭溫嶠買了一些清肺止咳水果送到家裡。
當他們到爺爺的家裡,早就得知陳謹燃要回來的他做了一桌子好菜,看見陳謹燃領了個女孩子回來,笑得合不攏嘴。
「謹燃,你帶著女朋友過來啦。」老爺爺笑起來,頭頂的發有些稀疏,銀絲夾在耳後。
「爺爺好。」鄭溫嶠禮貌打招呼,把手裡提著的東西遞給爺爺。
「哎好,拿這麼多東西啊。」爺爺傴僂著背笑著說:「不用拿這麼多東西,謹燃你直接領走就好。」
鄭溫嶠直接紅了臉,不知道怎麼接話。
倒是陳謹燃無奈,爺爺偶爾和一幫同齡的老人一起打牌,難免聊到自己兒女結婚生娃啥的炫耀一番,幾個老頭湊在一起誰也不饒誰,空有唇槍舌劍之勢。
「爺爺,你收斂點,人家第一次來。」陳謹燃自動穿起圍裙幫爺爺洗菜,無奈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鄭溫嶠走到廚房邊,看這一幕,沒忍住調侃:「陳謹燃,別說,你還真有當家煮夫的味道。」
陳謹燃聽她的評價胸腔震動,傳來悶笑,他走到鄭溫嶠身旁,低頭貼近她的耳朵。
「不想做煮夫,只想做你的……丈夫。」
鄭溫嶠紅著臉反問:「你不已經是了麼?」
「想成為佔據你心裡面積最大的人。」他低聲,把心底的夙願說出,希望得到慷慨的回應。
「好。」
一定,一定會在以後,有一個屬於我們的約定,名為長久。
這一頓飯吃的三個人其樂融融,爺爺年紀大了,在晚年能看到自己以前領回家怯生生的男孩子如今已經長成玉樹臨風的樣子,並且有了心愛的女孩。
他很欣慰,心底暗自竊喜,下次再和那幫老頭舌戰群儒的時候,也多了幾分底氣。
看望爺爺之後,陳謹燃順勢提出去看許若安的事情,鄭溫嶠也心繫媽媽,於是決定後天坐車回家。
爺爺瞭解狀況以後表示讓陳謹燃好好表現,臨走前給了鄭溫嶠一個項鍊,項鍊中間墜著一塊碧綠的玉,玉的成色很好,彷彿把碧水定格在玉質中。
她欲拒絕,爺爺搖頭,她側頭看陳謹燃,陳謹燃讓她收下。
玉貼著她的肌膚,鄭溫嶠心下顫動,原來被陳謹燃的親人認可,是這樣的感覺。
她坐在車上,愈發感覺自己幸運,歪頭靠在陳謹燃的肩膀上,長發貼著他的外衣。
「阿燃,這塊玉的來歷你知道嗎?」
陳謹燃低忖,腦海里回想起那一汪綠,心頭也是一震:「如果沒記錯,那個是爺爺老伴生前留下的。」
鄭溫嶠怔住,抬頭看他。
「爺爺的老伴是一位珠寶設計師,這條是她生前最後一個作品。」
「爺爺和我說,以前老伴在畫圖,他在整理畫稿,過著一段格外幸福的生活。但是好景不長,在一次急忙送畫稿的路上遭遇不測。」
「於是這條項鍊,還沒有畫完就再也無法被作者補充完整,爺爺看奶奶每天畫圖的習慣,把剩下的部分小心地補上,再拿去給專門的工匠做,才製成這一條遺世作品。」
鄭溫嶠觸碰那塊玉,心裡酸澀成海,這樣遺憾的經歷,不管放在那個人身上都是絕望。
深刻的情讓人泣下沾襟,遺憾的是天人永隔。
我看著你留下的東西,聽你曾經常聽的歌,走過你拉我手漫步的路,吃你之前分享給我的東西,懷念即使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