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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以一種儘量不顯眼的中等速度向魏恩海姆駛去。維託德熟悉這裡的路,穩穩地拐進了一條往山上去的陡峭公路。他在山上的一個停車場上停下車來,我在他的車旁邊停下那輛警車。四周漆黑一片,連個人影兒都沒有。沿著左邊的公路繼續向前,可以到達兩座城堡中的其中一個。
&ldo;我們最好還是將我的車停放在這兒吧,然後開另外那輛車到採石場去。我記得,那條路不好走。&rdo;
我真高興,自己不用駕車了,隨即坐到了副駕駛座上。維託德一言不發地從自己的車裡拿出汽油桶擱在屍體旁邊。突然,他給了我一個兄弟般的親吻:&ldo;現在沒有回頭路了,&rdo;他悲傷地說道,繼續開車,只是沿著坑坑窪窪的路開車時開著停車燈。
可是,向前開了幾百米之後,出現了一根鐵路道口杆,這是維託德沒有想到的。我們下了車,在汽車的頭燈燈光和手電筒的照射下看到上面有一把巨大的掛鎖。
&ldo;這個是不可能開啟的,&rdo;維託德說道,&ldo;我們只能掉頭,到多森海姆那裡試試。&rdo;
我覺得這一想法真是令人可怕,可是要想敲掉這把鎖,至少需要一把大錘才行。
&ldo;你髮夾至少還有吧?&rdo;維託德問道,我自知有罪地搖搖頭。他回到了車上。
我用手電筒再次對著那根道口杆照了照。我不禁發出一聲激動的吼叫,維託德站住了。
&ldo;你瞧,&rdo;我叫道,&ldo;支架的銷子都鏽壞了。&rdo;
我們重新研究了那個機械裝置,發現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抬高那根道口杆;那把掛鎖始終是完好無損的,只是拒絕其他車輛通行。維託德將那根道口杆抬高,我開車從下面透過,然後我們重新交換位置,繼續前進。
我們顛簸著穿行在栗子樹、橡樹和山毛櫸樹中間,我覺得時間長得沒完沒了。終於,那條路在一個一人高的鐵絲網籬笆前結束了。
&ldo;他媽的,要到那個地方還早著呢!&rdo;維託德罵罵咧咧地說。我們又下了車。維託德關掉車燈,拿出手電筒。我們一起察看了一段兩邊的籬笆;籬笆很結實,而另一邊的籬笆上布滿了旋繞式鐵絲網。
維託德開啟陌生汽車的後備箱,我為他開啟手電筒,讓他好檢視工具箱裡有些什麼東西。箱子裡配備了很多東西,裡面還真有一把很結實的鉗子。
&ldo;太棒了,&rdo;維託德誇獎死者,&ldo;我的箱子裡可不會有這種東西。不過他這裡沒有手電筒。&rdo;
他在嘗試敲開那根厚鐵絲時不是很靈活。雖然做起來很費勁,但最後還是成功了。儘管我和他在輪流操作,可還是花費了我們半個多小時,才把一排金屬絲網從上到下地軋出一個個洞來;另外,由於下面固定的地腳螺栓並沒有馬上妥協,兩米寬的一段還必須在這裡把它割斷。
我們終於完工了,將死者從後座上抬出來,把塑膠袋和浴室墊清除掉,然後把他安頓到駕駛座上。維託德在屍體、座位和坐墊上澆上汽油,並將手剎車鬆開。
&ldo;現在趕緊推!&rdo;他要求我。我們一起拼命用力,但前面橫著一塊笨重的大石頭,車子過不去。維託德把他往中間挪動了一點,擠在他旁邊。
&ldo;我把車往後倒一點,然後使勁越過石頭,&rdo;他向我解釋道,&ldo;你拿著手電筒站到邊上去!&rdo;
我爬到了那捲鐵絲網那裡,開啟手電筒等待。即便是發動機用力,也不是馬上就能輕易得手的。
&ldo;我們真傻,&rdo;維託德說,&ldo;我們應該把那個洞眼再向右割開幾米,那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