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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變化,他輕嘆口氣,掀簾而起,走到櫃子裡取出一方帕子,來到呂雉床邊,隔著簾子遞給她,“我……”
他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只是乾巴巴地說道,“我同曹氏並無男女關係,讓你教孩子們識字,是真有用處,現在同你解釋不清。”
呂雉此時哪裡還聽得進去他這毫無理由根據的解釋,她一把掀開簾子拉住他的手,哭求,“你行行好,休了我,放我回去吧……我想阿母……我夜夜都夢見她,求你了……求你了……”
看著這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韓信心軟了。
眼前的女子不是那個高高在上、冷漠無情的呂后,她只是一個遠嫁他鄉、委屈無助,會哭會想媽媽的小女子。
韓信從沒哄過女人,想了許久才說了一句,“我日後不使喚你,別哭了!”
呂雉早不相信這廝的鬼話,當初他是如何跟父兄承諾的,如今又是如何對她的?
“求你休了我……休了我……嗚嗚嗚……讓我回沛縣……我不會跟父兄告狀,就說是我不賢惠,不會伺候良人,自請下堂,你讓我回去吧……求你了……”
“我說了不會再把你當奴僕使喚,回沛縣就別想了。”韓信略顯煩躁地打斷她的哭訴。
呂雉哭聲一頓,放開他的手,沁滿淚水的眼中滿是絕望,回不去了,再也見不到母親了。
見她終於不哭了,韓信暗自鬆了口氣,將手中帕子塞給她,轉身出去打水。
“洗一洗,早點休息!”
一會兒,韓信端著水進來,往旁邊木製三角架上一放,轉身回到自己床上躺下。
他睜著雙眼,靜靜聽著呂雉的動靜,許久之後聽她起身洗了臉又回到床上,韓信才緩緩閉上眼,想著日後還是對她好一點,省得又來哭鬧著要回孃家。
想著想著,韓信慢慢進入夢鄉……
半夜,呂雉從床上爬起來,見韓信睡得很熟,她躡手躡腳從床底下取出一個包袱,裡面放著兩套換洗衣物,一些乾糧,驗傳,還有些許半兩錢。
呂雉一一查驗清楚東西,把包袱綁在背後,又自枕頭下摸出一把匕首。
匕首柄上鑲嵌著數顆花生米大小的紅藍寶石,非常華貴漂亮,是呂澤送給呂雉的嫁妝之一。
她握著匕首走到韓信床榻前,輕輕掀開簾帳,皎潔的月光折射在匕首鋒利的刀面上,閃著刺眼的光芒。
呂雉目光森冷地盯著韓信的咽喉,原本清純可人的面容突然變得猙獰惡毒,跟當年下令賜死淮陰侯的呂后一模一樣。
韓信已經醒過來了,卻依舊不動聲色地閉著眼,他倒想看看,這個女人敢不敢再殺他一次。
呂雉舉著匕首猶豫了許久,終究是沒能下去手,她收起刀,輕手輕腳退出房間,卻沒有去找陪嫁僕人秋和阿山,而是一個人從遊徼府後門離開,沿著官道往淮陰渡口跑去。
韓信披衣而起,緊隨在她身後,既不抓住她,也不放她離去,二人一跑一追來到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