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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天相行到次日中夜,趕路八、九百里地,已到冰目原所轄範圍。此時,天上都覺疲憊,更別說天相了,於是撤了時間之力。
天相忙道:“大哥,還沒到傲雪門吧。”
“雖然沒到,可已到冰目原所轄範圍。你我在四處找找,看傲雪門巡守弟子在哪。”
“這個天相最拿手了,不用動大哥忙碌。”說罷,天相伏地耳聽,片刻就有所得,起身指道:“那裡有兩個腳步聲。”便帶天上尋去。
約莫走了二里路,果然見有兩名身穿霜銀的弟子踱走巡視。天上近前搭話:“兩位辛苦了。”
“前輩是何人?”“何以夤夜至此?”二弟子雖見來人依稀眼熟,但深夜之中,他們身肩眾任,不能沒有警惕。
“我是令門主故交。”說著,天上從包袱拿出傲雪門門主令,遞給兩名弟子。
二位弟子看罷,心中放鬆:“果然是前輩。”神情恭敬問:“前輩有事但請吩咐。”
“我二人剛從九嵩山來,天魔域的塵埃熱浪已蔓延而至,料想天魔必對冰目原有所圖謀,是以我們來與傲雪門商議,看能否即刻疏散附近百姓。”
二位弟子相視一番,道:“非是晚輩無視前輩好意,西‘冰’四郡六十五村,百姓有十萬之眾,若是疏散,實在非等閒之事,我二人僅是入門弟子,恐難以做主。”
“那誰可做主?”
“這裡與天魔域僅隔幾百裡,為防天魔侵擾百姓,門主命大師兄親率半數入門弟子鎮守。”說到這,那弟子看了看天色,道:“此時,大師兄應該還在西冰四郡的北面修行,那裡距雪山近些。我二人有職責在身,求助訊又不敢輕易使用,所以只能勞煩前輩您親自過去一趟。從這往北一直走,前輩必能在途中遇到大師兄。”
“若賀祝今日沒去,或者提前回去,該去哪找?”
“前輩儘管放心,自從九牧退守九嵩山以東後,大師兄每晚都會去那裡,且每次修行都是三個時辰,這七年來,雷打不動。”說起來賀祝,兩名弟子十分尊崇,一個說完,另一個忍不住要補充幾句:“從這裡去西冰外,是一百里地,騎極地八駿的話,不多不少是四炷香的時間;從這回去冰目原城主府,是五百里地,正好是五個時辰,還有很多關於路程時間的事,都是大師兄告訴我們的,他對這些可以說得上是一絲不苟,分毫不差。”
聽罷,天上想起多年前與賀祝在客棧相遇,當時賀祝說去城主府需一個時辰,後果然片刻不差。天上身擁時間之力,故對此印象極深。於是不再多問,別了兩位弟子,往北而去。
行在半程,果見一人乘馬從北而來,正是賀祝,賀祝也在第一時間發現原野中、夜色下的兩個身影,先有警惕,及待認清來人,驚喜竟如孩童,下馬趨上前忙忙躬身道:“前輩,您來了,晚輩盼望您已有七年了。”
天上知他為何盼望,略生慚愧,道:“令師姑的事,我仍無能為力。”
賀祝大有沮喪:“前輩眼下還是不能嗎?”他以為天上能來,必是已有良策。
“此次造訪,是有其他緊要之事。黎明之前,天魔域的塵埃熱浪便會蔓延到此,天魔不惜消耗道力,將塵埃熱浪趕至冰目原範圍,可以看出對冰目原是志在必得,傲雪門一門之力,實在無法與之抗衡。”
“可是前輩,若冰目原失守,隔在天魔域與九牧的九嵩山將形同虛設,到時天魔以冰目原為據點,不管南下還是東進,對九牧都將是極大威脅。”
“我也不想他們踏出天魔域,可幾個時辰內,實在無法召集足夠的人手攔住他們。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先疏散西冰四郡的百姓,再做打算。”
“可讓百姓們就這樣離開家園,這個命令晚輩如何說得出口?晚輩寧願與天魔血拼,也不能讓西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