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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霧,問:“什麼怨恨讓你如此執著,竟不入輪迴?”
那黑霧努力抬起頭來,從這神情舉動看得出它似有驚訝,可很快又垂下頭顱。隨著頭顱垂下,天上與竹筏急速下沉,天上處境已有不好。
不得已,天上只得反抗,忙將右手手指一彈,天劍飛去左手,左手持劍,再將水草斬斷。可他仍要助黑霧解脫,想起辛夷所述九牧九城九道法,再問:“你所用是木之力,莫非生前是原睦邑人?”
黑霧聞此南轅北轍之言,停施木之力,頭顱輕擺,竹筏附近十丈的江面皆成青波滾滾,碧浪翻湧,晃的竹筏起伏不定,幾欲散架。
“水之力?那是雨幕府人?”天上強穩身形,再問。可回應他的唯有水、木之力。水草舞動,碧浪波盪,掀扯著竹筏往九嵩山飄去。
天上先松天劍,猛又再握,天劍上便生千鈞力,傳至所立竹筏處,竹筏難移尺寸。未料怨靈尚留餘力,見天上反抗,更加道力,水木之力與天劍的重量劇烈對抗,使得竹筏很快扭曲變形。此時的天上可不像辛夷一樣能凌波而立,若竹筏被毀,下場唯有沒入江底。
豈料黑霧見此,卻忽然停下,再用木之力,又如剛才那般將天上雙腳與拿劍的左手纏住。天上再將天劍扔去右手,奈何這一次黑霧更快一籌,天劍將到天上右手之際,被水草打個正著,落在水中,沉入江底。而後,黑霧再動水木之力,又將竹筏帶往九嵩山。
天上心道:“它這樣做,只為帶我去九嵩山?”正在思量九嵩山與黑霧的身世有何關聯時,忽聽身後隱傳人聲,可因此間波濤,他難以聽清。未幾,本來舞動的水草一一消逝,江面亦重歸平靜。
天上回頭看去,辛夷凌波踏來,一息過後,同立竹筏上。
怨靈見水木之力盡皆消散,猛然抬頭,兩束紅光釘在辛夷身上。不知何處而來的怒火瞬間將它吞沒,雙眼紅光掃過江面,怨氣激盪,江面上成狂瀾滔天,藤蔓亂舞,木刃水箭層出不群,道道射來天上、辛夷緊要處。
辛夷持起三尺竹,輕喝一聲:“木還於林。”先替天上解開束縛,而後一邊用“木還於林”、“水入大海”化解水木之力,一邊對天上道:“他含怨恨而死璧江中,冤氣難散,故飄蕩盤桓此間,這樣的冤魂九牧稱為‘水屍怨靈’。”
天上雖已重回自由,卻未有回應。他當然聽到,可比起“水屍怨靈”的稱呼,他更在意辛夷剛才與現在所用的功法,猛想起當日與三少爺之戰,那時節,三少爺的最後一擊就是這樣消逝無蹤。“看來,朱姑娘講遍九牧道法,卻唯獨沒有講她自己的。”
見天上既不回應她的話,也不應對眼前之事,辛夷再道:“人們都說,怨靈喜歡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找人陪葬!”
天上問:“他明明剛才已經留手,為什麼忽然震怒,要害你我性命?是因為你,還是因為你的功法?或者是你要與他為戰,所以他重燃戰意?”
“你意思是我多此一舉?真是不識好人心。”
“當然不是。我只是在想,萬事皆有其因。”
辛夷瞅了天上一眼:“他又不能說話,不然我可以幫你問他,真是的。”
“朱姑娘,我問你,既會水之力,又會木之力的人,九牧有多少?”
“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可這樣的‘水木之心’,在九牧難得一見。”
“難得一見嘛?那你能猜到他屬於哪一城嗎?”
“這我怎麼猜得到?”
“我剛才猜了原睦邑、雨幕府,可都猜錯。然後,他就要帶我去九嵩山,他一定是想借此告訴我他是哪一城的人。”
“可九嵩山並不屬於九城啊。要不,我們先打退他,再問這些?”
“光憑你我,很難。”
“他的水之力源遠流長,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