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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天上不知如何抉擇之際、人群再度雜亂鼎沸之時,忽聽有人呼喚一聲“前輩!”
眾人尋而望去,人群中擠出一人,但見他手握長劍,年紀二十有餘,一身淺灰褪色,因歷人間滄桑,兩頰鬍渣已生,更刻塵世風霜,雙眼遒勁柔軟,想必亦曾見世人之苦,雖然如此,風神秀異由內而外,逸氣稜稜斂而亦張!“就讓晚輩先行一戰。”
水芍藥並未認出其聲,轉頭去看,也並未認出其人,可此時她因為受傷,也和許多人一樣坐在小凳,那人經過身邊之際,左手虎口的燙傷之痕正橫眼前,心馳俊貌,一朝長成,積蓄思潮,瞬間決堤:“志恆哥哥……”來人正是傅志恆。
傅志恆對水芍藥的思念之情,怎能沒有?又已得知她誤入邪惡道的事,怎無關心?他聽到水芍藥脫開而出、飽含思念、充滿歡喜的呼喚,心中又怎無觸動?可他二人,一個是漂泊九牧、飽經風霜的落魄無名之輩,只能櫛風沐雨、風餐露宿、送信謀生,一個卻是纖妍潔白、貌比芙蓉的三十六俊傑之一,能夠屢戰天魔、守護四方、庇佑萬民,當此之際,他如何有顏面與她長談闊別?因此只是微微點頭,便徑直走去了天上、東方昭等人身前。
水芍藥霎時失神失望失落:“他已經忘了我?”精氣神一洩,邪惡道猛佔上風,道心之中,忽陷出一個漩渦,水之力不斷湧入其中,又往邪惡道墜落幾分。
傅志恆來到眾人身前,先向天上致禮:“前輩,好久不見了。”再面向眾城主、門主:“各位前輩,請讓晚輩先行一戰。”
天上與傅志恆乃是舊識,雖然六年未見,卻也認得,道:“志恆,雖然他體內之火,還不成氣候,可已不是一般人能夠對抗。”
“晚輩願意為您一試,哪怕不能勝,多少也能探知無名妄火之威。”
東方昭道:“這位年輕人,恕我眼拙,竟看不出你所修何道。”
傅志恆道:“東方城主,晚輩傅志恆,十年前,您曾派人送我去御獸垣,只是事有不巧,您所給錢財被我遺失,因此難以拜入御獸門。晚輩只好在九城之間來往送信,以求果腹。六年前曾再遇天上前輩,得前輩指點,僥倖以身入道。”
東方昭一時難知究竟,只好道:“灰使者的術法和修為,已不能用常理推斷,雖然你也是,但你一人萬萬不夠,我還想聽你……”
東方昭話不及完,瑤琴閃來近處:“讓我和他一起吧,說不定會有些幫助,這樣就兩個人了。”說著,瑤琴大咧咧伸出了兩個手指頭。
水芍藥看去瑤琴:“他二人,一個以身入道,一個音律有造詣,並肩為戰,當真般配。”心中更不是滋味。
東方朗卻是望去南宮晴,今日,南宮晴也跟著父親來到了廣場,然而,終此一生,東方朗也不知道今日的心上人,為何離得他好遠好遠,他只能在心中道:“你看,瑤琴姑娘就是這樣的人,並無太多男女之別。”
東方昭苦笑一聲,接著前言對傅志恆道:“我還想聽你細說機緣,”再對瑤琴道:“瑤琴姑娘,或許老夫也想聽你吹奏一曲,怎能讓你兩個小輩承受這無名妄火,冒此無謂之險?”
“幾年不見,東方城主還是這般仁義博愛!”人群外忽傳來一聲讚歎,隨即,兩個三十餘歲的男女走了過來,男子容貌軒昂,長衫丹朱,衣袍燦然,手中劍寶藍瑩瑩;女子丰姿俊爽,皂絛素履,兩襟昏黃,手中劍玉碧濯濯。他二人衣著對比鮮明,唯有一處相同,都是頭髮散披。
二人先分別去到坐著的西風正、北辰明身前,深深躬身拜見。
西風正、北辰明暗暗搖頭,心中但有說不盡的悲酸悽楚。
一男一女再向一眾前輩同道見了禮,最後來在東方昭身前:“東方城主,我與師姐回到九嵩山東,才知幾月時間,九牧竟生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