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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敘低頭看了一眼導航,惠仁醫院確實是距離水榭華庭小區最近的一家醫院。
除夕夜進醫院,舒意禾覺得這滋味相當酸爽。
舉家團聚的日子,醫院自然不復往日熱鬧,冷清過了頭。尤其惠仁還是一傢俬立醫院。
骨科當晚值班的是高醫生。一個年輕的帥小夥,時下流行的奶油小生,說話也有點娘。
他見到舒意禾頗為意外,「舒醫生,你這是怎麼了?大過年的咋把自己弄進醫院了?」
舒意禾擺擺手,一臉的生無可戀,「別問,問就是一言難盡。」
高醫生∶「……」
「你和你男朋友打架了啊?」高醫生看看舒意禾,又看看站在一旁的年輕男人,自發腦補了一出男女混戰的畫面,一定非常的激烈。
舒意禾:「……」
舒意禾忍不住犯了個白眼,心想∶年輕人吶,不要瞎腦補呀!
她忙催促道:「你快給我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
高醫生捏了捏舒意禾的右腳腳踝,旋即就說:「放心好了,沒大事,搽點藥就好了。」
舒意禾不放心地問:「不用拍片嗎?」
高醫生爽然一笑,「不用,傷沒傷到骨頭,我一摸就知道。」
高醫生對著電腦螢幕嗶哩啪啦敲鍵盤,流暢異常,「我給你配點藥回去搽搽。這幾天多注意休息,少走路。讓你男朋友多給你熱敷一下,那樣好得快。」
這位大哥左一句男朋友,又一句男朋友,說得賊溜。儼然完全把姜敘當成了她的男朋友。
想想也是一個男人在除夕夜送一個女孩子到醫院看腳,大機率就是男朋友了。除此之外想必也沒別的什麼理由了。
愛叫就叫吧,舒意禾也懶得糾正高醫生。
她不糾正,姜敘也不糾正。估摸著這人是懶得開口。
從診室出來,姜敘自覺地替舒意禾去繳費。
舒意禾從皮夾裡抽出自己的醫保卡拿給他,「我是本院醫生,你刷我的卡。」
姜敘卻沒接,只淡聲道;「不必了,沒幾個錢。」
他繳了費,又替她到藥房拿了藥。
這麼一通折騰,再離開醫院都快晚上十點了。
市區禁止燃放煙花爆竹,街道空蕩,四周安靜如雞。
兩人坐進車裡,姜敘出聲問:「你住哪兒?」
舒意禾脫口而出:「水榭華庭。」
「你住水榭華庭?」他扭頭深深望著她。
這人的眼神犀利又深沉,難辨喜怒。
這種眼神一點都不友好,是一種審視,對犯人的審視。
她可不就是犯人嘛!她是芳心縱火犯!
舒意禾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弱弱地問:「怎……怎麼了?」
難不成他看出她是為了接近他才故意搬來水榭華庭的?
「一直住那兒麼?」
「前不久剛搬的。」
「呵!」男人冷聲一笑。
舒意禾有些心虛地問:「你笑什麼?」
他再次看她一眼,眼神鋒芒銳利,「那你心虛什麼?」
舒意禾:「……」
「誰心虛了!」她慌忙移開視線,看向車窗外斑斕璀璨的霓虹燈,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
想來也是神奇,她撩男人無數,小言裡各種套路都實踐過,這種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手段她亦用過許多次。最誇張的一次,她曾為了追一個好看的西點師小哥哥而買下了一家麵包店。
有過這麼多次的實戰經驗,照理心裡應該很有底氣才對,可不知為何,她剛剛居然在姜敘面前心虛了。
不得不佩服警察叔叔就是警察叔叔,這天生自帶的氣場,冷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