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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親吻著一汪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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謁金門前站著一名女子。她看上去還很年輕,但束著高高的發冠,挺直背脊,兩手搭在腰前,面色嚴肅,似乎想要強調自己的威嚴。
幾個當值的鹿鳴仙客都在了,在她面前也低著頭惴惴不安。
這女子便是十六合一的澶溪宗的一宗之主,十六支分門奉使皆聽她號令。以她的年齡,甚至還沒有某幾個奉使大,原本也不該這麼早接任宗主之位,但上一任宗主在三百年前的仙妖之戰中損耗了元神,早早仙逝了,沒來得及多帶她幾百年。
一宗的重擔壓在慕真身上,她行事作風難免雷厲風行一些,就像此刻,她指著謁金門上韓楚和白決的賭局眉頭緊鎖:「這個儘快撤掉,把錢都退回去,別開這麼大的賭局,像什麼話。還有那幾條雲書也是,有礙觀瞻。」
鹿鳴仙客小心翼翼道:「宗主,賭局撤掉沒問題,可是雲書不好吧,你知道,謁金門的自由度向來是很高的,這樣子做沒法和大家交代。」
慕真的態度不容分說:「撤掉。最近這陣子你們幾個多謹慎一點。別讓孩子們鬧太兇,多鼓勵他們專注功課。」
其中一個鹿鳴仙客趁慕真不注意趕緊用傳音鳥給薛諒發了一條訊息,叫她速來謁金門統計賭注。明面上撤了,私底下繼續嘛。
他們也捉摸不透宗主這突然襲擊是唱哪出,悄悄和宗主身邊的人打聽,說是有個神秘貴客來澶溪宗了,貴客身份不同尋常,宗主不想讓對方看到澶溪宗管理不善的一面,所以這幾天各個分支都收到些整改的命令。
今天終於輪到謁金門了。
「不知何方神聖,讓宗主這麼上心?」鹿鳴仙客在後面小聲交流。
「誰知道啊,還整這麼神秘,沒有公開招待。要不是知道咱們宗主日理萬機,真懷疑她老人家在哪兒尋了個道侶回來。」
「噓!別瞎說。聽說是那位貴客的意思,不想張揚,是要去洛陽論道的,路過咱們澶溪宗小住幾天。」
「去論道的?那應該是個大人物啊。但咱們宗主和哪個大人物有交情?」這也不是他們瞧不起自家宗主的意思,主要是他們宗主年輕,繼位不足三百年,還沒來得及還各大仙門洞府建立起人脈關係呢。
「別看咱宗主在仙門掌門中算年輕的,她對那些前輩向來不卑不亢,這次是怎麼了?也太重視了,看她這架勢,我都以為是崖島鴻元尊上親臨了呢。」
鴻元便是劍皇的正式封號,劍皇只是民間的稱謂。
他的夥伴笑了:「想什麼呢。」
崖洲島的人都是獨來獨往的,就連北邙劍宗都不給眼神,更不要說是他們澶溪宗了。鴻元尊唯一參與的仙門共同活動大概就是洛陽的丹心樓論道了。那是十大仙門的佼佼者都會去的活動,他們的宗主也會參與。可如果說鴻元尊路過澶溪宗,還提出小住幾天,那簡直是絕無可能。
於是誰都沒把這句玩笑放心上。
慕真又指出幾處不妥,鹿鳴仙客們一一記下,擦了擦額上虛汗。
差不多要走的時候,慕真忽然問:「那個叫白決的聆玉章弟子,為何要挑戰韓楚?」
韓楚她是有所耳聞的劍門弟子,每個分支都有些出色的新人,慕真很關注年輕一代的培養。她自己就算是宗門之主裡年輕的,很理解小輩們需要機會。像這種弟子之間點到為止的交流,她還是挺鼓勵的,可白決和韓楚的「交流」看起來並不平等。
鹿鳴仙客又擦擦汗:「呃,白決他……好像就是這個風格。」
慕真未予評判,點頭示意弟子們,轉身帶著下屬走了。鹿鳴仙客們在後面摸不著頭腦。
慕真剛才檢閱那些雲書,不是沒看見風言風語,以她的見識自然不可能憑些捕風捉影的話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