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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
蘇令蠻怒瞪了這兩隻攔路虎一眼,無奈地轉過身來,喚道:&ldo;阿孃。&rdo;
吳氏捂著嘴,眼淚簌簌便落了下來。鄭媽媽也在一旁紅了眼,蘇令蠻頭大,舉起完好的右胳膊笨拙地拍了拍吳氏:&ldo;阿孃,我沒事,些許皮肉傷。&rdo;
&ldo;阿蠻,我苦命的阿蠻……&rdo;吳氏不知腦補了什麼,哭得跟山洪崩洩一般,蘇令蠻沒法,只得圍魏救趙:&ldo;阿孃,大姐姐和覃弟也來了。&rdo;
這一聲,止住了吳氏的啼哭,她抹了抹淚,期期艾艾地朝庶子女點了點頭,但見蘇覃和蘇令嫻面色紅潤,衣裳完好,與一旁的蘇令嫻成了鮮明的對比,心裡頭便又酸又脹。
&ldo;母親。&rdo;
&ldo;母親。&rdo;
蘇覃與蘇令嫻二人見禮,吳氏揩了揩淚,轉向蘇令嫻,難得硬氣了一回:&ldo;嫻兒,你這作姐姐的,出門怎能讓妹妹這般狼狽地回來?&rdo;
蘇令嫻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ldo;母親,二妹妹這般實是‐‐&rdo;
話未完,卻被蘇令蠻&ldo;嘶&rdo;的一聲痛呼給打斷了,吳氏也再顧不得問她,與鄭媽媽一人一邊扶過蘇令蠻走入了房間,徒留蘇令嫻怔在了原地。
蘇令蠻趁機轉頭朝蘇令嫻擠了個鬼臉。
蘇覃嗤地笑了聲:&ldo;看來這老實人逼急了,也是會發脾氣的。&rdo;摺扇輕搖,人已進了房。
蘇令嫻咬了咬唇,最終還是跟了進去。
入了內室,吳氏淚水漣漣便沒斷過,一邊還一疊聲地讓鄭媽媽去請邱大夫來看,蘇令蠻無奈:&ldo;阿孃,此番女兒請了一位郎中回來,不需再勞煩邱大夫了。&rdo;
&ldo;郎中?什麼郎中?&rdo;吳氏停住揩淚的手,納悶地問。
&ldo;就是幫女兒治療胖症的那位山野居士,我已經將人安置在外院了。&rdo;蘇令蠻想到居士那厭女如命的性子,便道:&ldo;居士不愛與外人來往,就好個酒,阿孃囑咐下去,莫讓人輕易衝撞了。&rdo;
&ldo;是極是極,阿孃這就吩咐下去,務必好酒好菜地招待好。&rdo;
對這山野居士,吳氏還是極信服的,畢竟阿蠻的瘦簡直是肉也可見,她從前那模樣,便她這個阿孃也說不出漂亮的違心話來,如今不過一月,已經出落得跟花骨朵似的,跟從前判若兩人。
&ldo;二妹妹治病的郎中,你給請回來了?&rdo;蘇令嫻如有所思,蘇令蠻似笑非笑:&ldo;大姐姐,你又瞎打什麼歪主意呢?&rdo;
&ldo;二妹妹這張利嘴,可真得理不饒人,大姐姐不過是看那郎中待你好,便想去謝上一謝麼。&rdo;若能探出底細,自然更好。
蘇覃悠哉悠哉地選了處不近不遠的位置坐著,置身事外地看著兩人打機鋒,一把摺扇搖得飛快,冷不丁開口道:
&ldo;二妹妹,不若我們各自說說……如今的情況?&rdo;
蘇令蠻朝吳氏瞧了一眼,吳氏仍然懵裡懵懂,顯然還沒弄明白她這一遭遇到了什麼,她揉了揉額頭,無力感漸漸泛了上來,突然覺得前所未有的疲累。
從赴宴至今,反而是軍營那一夜與回城的一段路,她獲得過短暫的安穩,如今回了自小長大的家,卻反倒不得安寧。
阿孃見了她只會哭,不曾想過她受了傷發了燒需不需換一換衣服休息,不曾將她不喜歡的庶姐庶弟擋在外,不曾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