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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澤一激靈,連忙跑下去開門。樓下的門鈴早就壞了,要是輕輕叩門,也很難聽見。
裘澤一邊把門開啟,一邊心裡想,她這幾嗓子,大概整個弄堂的人都聽見了吧。
俞絳換了一身衣服,拎包也換了一個。
「你在看哪裡?」
「沒沒,請進。」裘澤趕緊把目光從俞絳的牛仔褲上收了回來。她居然換了牛仔褲……
上到二樓,就瞧見了杵在客堂間裡的阿峰和文彬彬。
「俞老師。」他們說,帶著讓裘澤痛恨的古怪表情。
俞絳一指文彬彬,又指阿峰,說:「這兩個傢伙怎麼在這裡,你不是一個人住嗎?」
「我……我……」阿峰一時回答不出,低下頭去唸叨,「嘴說腿,腿說嘴,嘴說腿愛跑腿……」
「是是,我們不該出現,我們這就消失,這就消失。」文彬彬賤笑著說。
「他們這些天都住在我這裡。」裘澤說。
「找個房間,我有事和你說。」俞絳的意思,顯然是不想讓其他兩人聽見。
「對了,那隻該死的烏龜貓呢?」
「跑出去玩了。」裘澤往桌底下瞄了一眼,幸好已經不在了。
俞絳悶哼了一聲,卻也不再多說什麼。裘澤把她引進了朝北的小屋。
裘澤家的客堂間是長方形的,並排還有另一個長方形的大房間,原本是奶奶的居室。書房是奶奶居室南面的小屋,而北面的這間就是裘澤的臥室。原本在書房談話很合適,但現在那兒已經被文彬彬和阿峰搶去了,裡面一屋子的「手辦」和海報。所以適合私密談話的,就只有他自己的臥室了。
裘澤的床一向收拾得很乾淨,沒什麼不能見人的。這是張民國初期仿明末風格的鐵力木大三屏羅漢床,古時這式樣是沙發和床兩用的,現在被裘澤拿來當做臥床。兩邊的床頭櫃上一邊放著盞檯燈,燈下放著個劉海戲金蟾的白玉手把件,玉質溫潤,風格傳統,是清代的蘇雕;另一邊放著一尊黃楊木雕達摩,刀法細雕慢刻,衣褶處翩翩如微風拂水,是百多年前福州象園派柯世仁的傳世佳作。
俞絳進了屋,從床看到床頭櫃,又打量著靠窗小寫字桌上的清中期青花瓷峰巒疊嶂筆筒,隋唐時的瓦當硯1,旁邊櫥櫃裡的象牙羅漢和鏤空雕竹香筒,再到牆上掛著的《寒江木落》,這是清查士標的傑作2。
「真是奇怪,你這裡怎麼找不到一件贗品?」俞絳用不太滿意的口氣說。
裘澤心裡有一小點得意,不過想到這並不是實打實靠自己眼光得來的成績,得意立刻又縮了回去。
「為什麼要找贗品?」裘澤不明白地問。
「方便砸人囉。」俞絳有些遺憾地拿起門邊的掃帚,用這來砸人對她而言也太不華麗了一點。
她陰惻惻地一笑,忽地把門拉開。躲在門外的阿峰和文彬彬立刻跌了進來,隨即被她一頓掃帚,雞飛狗跳般地揍出去。
「跟我玩這套,哈哈哈。」俞絳很舒暢地大笑三聲,然後把門重新砰地關上。
裘澤吸了口涼氣,俞老大今天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這兩兄弟真倒黴。
「您坐吧。」
「不急。」俞絳搖了搖掃帚杆,又開始陰森森地笑:「再等等看。」
這間小臥室有兩扇門,一扇連著奶奶的居室,一扇連著通向廚房和陽臺的過道。過道里,文彬彬和阿峰正躡手躡腳地湊到門前。
「她絕對想不到,我們會這麼快又回來。」文彬彬壓低聲音對阿峰說,阿峰猛點頭。
「嘿嘿,這就是遊擊戰的精髓,敵進我退,敵退我擾,敵疲我……啊!!!」
文彬彬得意的話還沒有說完,面前的門就開了。
「我打打打打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