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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流逝,後人們卻很難做得那麼好。也就是說,巫術居然是越發展越弱小的,彷彿它的魔力正在被時間無情地消磨著一般。
巫術這種越來越弱的趨勢,原本是微不可察的變化。在巫者短暫的一生中,並無法親身體驗到。然而在兩三百年前,這樣的變化速度突然加劇了。
絹上的第一個記錄者,就是一個大巫師。他是一個團體的領袖人物,關於這一點,絹上並沒有寫得很清楚,或許是一個家族,也可能是個巫術派別。
對於巫術開始顯現的衰落趨勢,他顯得十分擔憂。許多目光短淺的巫者在當時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的可怕,一個首腦人物當然更不願意散佈恐慌。所以他只是自行記錄一些異常狀況,並把這份記錄藏在銅鏡裡。
看起來,這個銅鏡是他隨身攜帶的巫術器物。在他死前,把銅鏡和裡面的記錄傳給繼承者,並且要求每半甲子,也就是三十年,記錄一次巫術的變化,並把這三十年來的研究成果附在後面。這個研究指的就是為什麼巫術會迅速衰弱,以及如何改變這種情形。
這個大巫師的簽名是「衍虛」,也不知是名還是號。而旁邊的時間,是清嘉慶五年,也就是一八○○年。
距離今天二百零七年。
換句話說,他立的這個研究課題,已經持續了二百零七年,至於研究成果怎樣,看看今天還有幾個人相信巫術,就可以知道了。
從這七代幾千字的記載中,可以看出巫術是怎麼沒落的。最開始是巫術的效果不穩定,而後是巫術儀式的不穩定。原先一次就能成功與靈溝通的巫術儀式,開始有失敗的機率。一年年過去,失敗機率越來越大,對巫術儀式的程式準確性要求也越來越苛刻。直到最終,這項巫術儀式再也無法成功,就宣告了這一種巫術的失效。
在衍虛的記錄中,還只點名了幾個巫術的效果不穩定,到了三十年後第二人的記錄中,已經有十幾項巫術出現了巫術通靈儀式可能失敗的情形。又過三十年,開始有巫術徹底失效。等到了一九二一年,絹上的第五名記錄者,所寫的就不是失去了多少項巫術,而是還有多少項巫術依然有效。依靠代代相傳的銅鏡所施展的「鏡術」,也在此時失效了。
那一代代智慧傑出的大巫師們,為了挽回巫術的頹勢而進行的所有研究和努力,就像是對著奔騰而來的潮水扔細沙阻擋一樣,非但沒有一點作用,反而顯得如此可笑。
第五位記錄者戴楚澤的筆下,對巫術的悲觀與絕望掩飾不住地四處彌散。
「我們的時代結束了,」他寫道,「天地萬物之靈正在離我們遠去,大多數的巫者已經淪為靠著些障眼戲法四處行騙的江湖術士。」
他也姓戴,不知道和戴蘊秀是否有血緣關係。他還用剪下的一小片絹進行了實驗,宣佈曾經作用在上面的能讓絹水火不侵的巫術,已經失去了大半的效用。
一九八一年,裘澤的奶奶戴蘊秀在這卷絹上寫下了第七段記錄。巫術至那時,已經完全地沒落了,許多巫術儀式失傳,身邊很少能找到還相信巫術的人,懂得巫術的更少之又少。在留存下來的巫術中,絕大多數已經失去效用。
她只記錄了三項巫術,在實施巫術儀式的時候,還能產生與靈溝通的巫術感應,可是這種感應遠不能達到讓巫術發揮作用的程度,成功的次數可以說百中無一。
這三項,分別是碟術、龜甲術以及……樹術。
樹術就是與大樹之靈溝通,據戴蘊秀的記載,樹齡越大的樹越易溝通,而這種巫術的作用嘛,居然是禿髮再生……
俞絳當然沒有禿髮之憂,她只是想試試看這個巫術,與靈感應到底是怎麼回事。
「感應到了嗎?」裘澤極好奇地問。
俞絳撇嘴搖頭:「你奶奶關於巫術儀式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