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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買得起這些東西,怎麼會缺錢呢?」裘澤問。
「因為回國的時候,我從家裡的庫藏裡隨便順了幾樣帶回來。」
「不對呀,你爺爺那輩不就不再盜墓了嗎,怎麼會有這洪憲瓷的?還有這主席瓷壓根兒就不可能入過土的呀。」
「我當然不是帶這些東西回來,沒眼力的傢伙。」俞絳的手一揮,碰在轉椅上。椅子轉起來,上面的杯蓋搖搖晃晃掉下來,被裘澤眼疾手快一把抄住,放在電腦桌上。
俞絳對裘澤的撲救卻彷彿無所謂的樣子,一屁股坐在轉椅上:「這樣的東西,就是小玩意而已,入不了我家的正式收藏。只是我把帶回來的東西賣掉一件換錢花的時候,為了不要全都敗光,就會買些能升值的小玩意兒放著。」
「能不能看看你帶回來的藏品,還剩幾件呢?」裘澤的眼睛亮了起來。
「怎麼可能還有,我看再過幾年,這些小玩意兒都要被我賣光啦。」俞絳唉聲嘆氣,不過話一轉,又說,「真要到山窮水盡的時候,大不了我回家一次,再順幾樣回來囉。哈哈,我多帶幾件國寶回來,國家也是很歡迎的嘛。你說對不對?」
「對……對。」
「什麼眼神什麼口氣,古玩只有在輾轉流傳之後才會光彩奪目,懂不懂?再說我都很小心地幫它們找到好主人,不是隻要出錢就能從我這裡換走它們的。」俞絳試圖在她徒弟面前挽回些形象。
「嗯。」裘澤很謹慎地輕微點頭。
「好了,還是幹正事。站著幹嗎?隨便坐!」
裘澤看了看四周,又看看俞絳。
這是個連著書房的大客廳,有圍著茶几的一圈沙發。照理那就是客人坐的地方,不過現在沙發上東一攤西一堆全都是衣服。有的疊得挺整齊,裘澤猜那是洗衣房洗完的;有的凌亂不堪就像剛從身上褪下來,多半是要等某個俞絳自己也看不下去的時候送去洗的。衣服之間還有幾個拎包。當然也有幾塊能看見沙發表面的空隙,可難道要讓他在這樣的空隙間坐下來?
俞絳往廚房一指,讓裘澤去餐桌旁搬了把椅子進來。
「我後來又反覆想了幾遍,那絕對是個完美的推論。那幫頭腦僵硬的傢伙兩百年來都沒人想出這一點,看,這就是天才存在的價值了。」
桌上有好幾包開了封的不同口味的豆子,俞絳隨手取了一包在手上一倒。說到巫術,她就興奮起來,一口氣倒了一大堆,頓時掉了四五顆下來,在地上蹦躂著四散逃逸。裘澤目視其中的一顆在自己腳邊滾過,它行經的路線上躺著之前掉落的另一顆豆子的屍體——被踩扁了。
好吧,天才總要有些和常人不一樣的地方。裘澤在心裡想。
「巫術就是想出辦法和物質背後的那個東西溝通,管它是靈、是影子,還是其他什麼,總之這樣東西必定和那個物質是一體的,或者說,是一體兩面。你還記不記得,『沒落史』上說,巫術的快速沒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俞絳問。
「兩百多年前。」
「沒錯,這就是我找到的新證據。兩百多年前,這個世界開始急速地改變。」
「蒸汽機?工業時代的開始?」不需要俞絳更多的提示,許多證據在裘澤的腦海里靈活地組合起來。
從歐洲開始,波及全球的工業革命正是從兩百多年前開始的。從那時至今,人類世界發生的改變要比此前數千數萬年劇烈得多。
更關鍵的是,這種改變不僅只針對人類本身,整個世界都已經被人類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
這就是俞絳昨夜提出的設想。如果把巫術儀式看做是一種恰好能連通「靈」的特定頻率,當這個世界發生巨大改變時,和世界一體的「靈」當然也就同時改變了。這就像是刻舟求劍的故事,頑固地沿用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