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館特聘研究員的身份就是這樣才變成過去時的。幾個月前,上海一位很有名氣的老收藏家要捐一大批藏品給博物館,俞絳去接收,參觀他家的私人收藏庫時毫不客氣地指出了十幾件贗品,讓老先生又氣又窘,最後這批藏品統統捐給了別的博物館。博物館的領導氣得跳腳,再也不肯養俞絳這尊大神了。
所以現在,俞絳自然也是秉著她一貫的風格,斬釘截鐵地說:「假的,當代仿品。你們怎麼回事,這樣明顯的仿品拿來做壓軸?誰收的東西?誰做的鑑定?如果……」俞絳拉長了音說,「如果智商過七十就不會犯這種錯誤,可惜!」她煞有介事地攤了攤手,表示遺憾。
拍賣師的臉色在青白兩色間來迴轉換,只知道抹汗。
「這東西,賣個千兒八百的就不錯了。」俞絳最後說了句。
這算她定的起拍價嗎?
裘澤轉身下臺,另外四個也剛醒過來似的,跟著他都下去了。
壓軸大戲砸了。
出了這麼大的洋相,這家拍賣行的鑑定師別說另謀高就了,傳出去會淪為笑柄,恐怕就不用再吃這行飯了。
「那這最後一件拍品,我們現在開始拍賣。」拍賣師哭喪著臉說,「起拍價一千,哦不,八百元,起拍價八百元。」他現在已經無暇去想這樣一件明顯的贗品怎麼會到現在才被發現,只想快快了結,這東西在臺上多待一分鐘就多出一分鐘的醜。
老實說現在買一幅印刷的裝飾畫加上畫框,都得幾百元,這好歹是人畫的,還有兩米來長呢。但經過了剛才這一出,誰願意出價買幅假畫?就算不貴,也拉不下這張臉。看來流拍是一定的了。
果然,拍賣師叫了兩次都沒人應,他也沒興趣說些蠱惑之詞,就準備宣佈流拍。
「那麼這幅……」他忽地停下,眼睛望向裘澤,神情頗為意外,「哦,這位先生出價八百元。」
裘澤當然沒有舉牌子,他往身邊瞄了一眼,是旁邊的「三道橫線」。當然,那三道線已經在「國字臉」的好心提醒下擦去了。
這一瞬間他吸引了拍賣廳裡所有人的目光。
「咳,買回去廁所裡掛掛。」「三道橫線」很想繼續表現若無其事的風度,但幾十道交織在他身上的或驚訝或不屑或嘲弄的目光,讓他感覺到巨大的壓力,只好聳了聳肩作出自己的解釋。
當然沒人會和他搶這幅準備掛在廁所裡的畫。
裘澤準備起身離開了,今天白來一場,沒有任何能讓他驚喜的收穫。
「現在開始今天拍賣的第二階段。」拍賣師的話讓他一愣,然後再次翻開手邊的拍品介紹書。
果然,在最後一頁上,還有一行「民間藏品打包拍賣」的字樣。沒有任何的實物圖片,所以剛才翻的時候漏過了。
旁邊的「三道橫線」站起來,他並不準備參加接下來的拍賣,去另一邊的房間付錢取畫了。
裘澤目送著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心中異樣的感覺遲遲不能消去。剛才他看得很清楚,「三道橫線」和自己一樣,從拍賣會開始就從來沒有舉過牌,專心致志地折騰《射鵰英雄傳》。現在拍了件贗品後匆匆離去,難道他就是衝著這幅畫來的?
莫非這畫另有奧秘?
但聯想到他一系列不正常的行為,腦子裡進水養魚了或許才是正解吧。
可為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呢?裘澤搖了搖頭,把古怪的念頭驅離腦海。他急著離開可能是其他原因,比如……
裘澤往旁邊看了一眼,「國字臉」正把目光遺憾地從「三道橫線」的背影上收回來,沖裘澤非常友好地笑了笑。雖然中間還隔著一個空位,裘澤還是立刻把位子朝更遠的方向移了一點。有時候需要及時表明立場。
臺上,主持人正對即將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