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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憶藍在南街開店了。」
「什麼?」胖子大叫起來。連阿峰也張大了嘴,愣住了。
「原來是會老情人去了。」胖子臉上放光地說。
「哪有!」裘澤立刻否認。
胖子嘿嘿笑起來,阿峰搖了搖頭。
裘澤和蘇憶藍的故事他們都知道的。其實也說不上多精彩,只是蘇憶藍當年臨走前一天,把裘澤約到了咖啡店裡,坐了一下午。
真就只是坐了一下午。一個十四歲的男生和一個十四歲的女生,面對面坐著。低著頭或者看窗外。他們幾乎沒進行任何對話,「幾乎」的意思是,他們重複說了很多次「再來一杯」和「好的」。
關於悶蛋裘和前悶蛋蘇的故事,就是這麼簡單。少年們的初戀多是「盡在不言中」。
如今聽說兩人再次見面,胖子燃起了八卦之魂,兩眼放光,喋喋不休地問這問那,一直到裘澤說出那副對聯。
「把盞消愁?巧合吧,難道她和煤球一樣會預知?」
「巫……巫術。」阿峰發言。
如果沒有蘇憶藍的那句奇怪叮囑,如果沒有鬼影照片、沒落史、《清明上河圖》那些事,裘澤一定會以為是巧合。
可現在嘛……裘澤把最後一瓣橘子塞進嘴裡,輕輕搖頭。
「不對,你……你……」阿峰盯著裘澤連連搖頭。
眼看他又要開始說繞口令了,裘澤的頭痛起來。
「家裡沒米了,我去趟超市。」裘澤說完一溜煙跑下了樓。
阿峰的思路要比文彬彬清楚許多,已經從遇見蘇憶藍的事裡繞了出來,很明顯這並不是裘澤去南街的原因。
不過那是個比疑似預言的對聯橫批更重量級的訊息,一說出來就會引發熱烈討論,裘澤可不打算空著肚子做這件事。
從超市提著一包十斤裝的米回來的時候,裘澤對著自家的大門多看了幾眼。
上面被人用白色的粉筆畫了些奇怪的圖案,一些圓圈三角和曲線。昨天回家的時候應該還沒有,是對門的陽陽乾的?裘澤比了比,那個還不能認路的小孩似乎還夠不到這麼高。
裘澤想起了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盜的故事裡,畫在門上的那些記號。他摸了摸耳朵,暗自嘲笑了自己幾句,開門走了進去。
阿峰和文彬彬賴到裘澤家裡,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裘澤的好廚藝。手藝好、菜式多,像越來越愛方便麵的文老爸,大概一個月都燒不足裘澤一天燒的菜。
可是比起這兩天在裘澤這兒見識到的奇怪事情,美味佳餚的重要性立刻下降到了不值一提的程度。今晚開飯的時候,兩兄弟幾乎沒怎麼嘗桌上的菜,他們是就著南街和巫術下飯的。阿峰說的話一點都不比文彬彬少,因為他每說十個要說的字,就得附帶上五十個字的繞口令……
這麼說就好像裘澤是個鎮定自若的旁觀者一樣。實際上,他對討論的參與度要比去了水分的阿峰高,而且內向少年的內心世界,遠比外表看起來的模樣豐富熱烈許多。
他們就如同搭乘五月花號的冒險者們,看見了那遠方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龐大的陸地輪廓。他們相信自己看見的就是新大陸——巫術,它確實存在。欣喜、好奇、恐懼和渴望交織在一起的複雜情緒油然生發。
而站在船頭的哥倫布與其他冒險者的不同在於,他能聽見眼前這片遼闊無邊的未知土地對他的呼喊,這是屬於他的土地,將與他此後的人生密不可分。就像裘澤此刻隱約感覺到的脈動,這是他與巫術的某種神秘聯絡,就像漲潮時的海水一波又一波地逼近。
可是這有什麼用呢?一個巫術總要發揮點什麼作用的,阿峰說。當然,這並非他的原話。
在阿峰看來,這個能在不知不覺中讓《清明上河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