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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施想想也有一陣沒見父母了,點頭道:「好。」
祁白嚴給唐先生打了電話,提前告知,唐先生唐太太自然很高興。
週六回去,自是一桌精心準備的飯菜,祁白嚴自然又被唐先生拉去下棋。唐施回了臥室,撿了幾本要帶回去的書放桌上,晃出來陪唐太太看電視。
唐太太看看她,問:「怎麼了?」
唐施訝然,有些不明所以,「什麼?」
唐太太認真看著她,「你超過一個月不給我打電話就是心裡藏事情了。」
唐施心裡默想一下——快近兩個月沒給唐女士聯絡了。但她並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習慣,聞言有些不信,「我什麼時候這樣了?」
「你高一住讀,對一個男生有了小心思,有五個星期不給我打電話;你大二因為虛假兼職被騙走一個月生活費,那個月也沒給我打電話;你研一……」
「好了好了。」唐施被唐太太這樣一說,也發現自己好像是這樣,她和唐太太是最親的閨蜜,有什麼事是瞞不住她的,唐施有時候怕她擔心傷心,發生了一些事不想和她說,又潛意識裡覺得瞞不過,就會刻意地不和唐太太聊天,也就不打電話,但事後唐太太還是會知道。
唐施卻不想過多的說祁白嚴的事,只是道:「最近忙著元曲藝術欣賞節和研討專案,兩邊關注,焦頭爛額,所以忘了給您打電話。」又撒撒嬌,「對不起嘛……」
唐太太覷著她,並不為所動,更是道:「你是越忙越想和我打電話的人,到底怎麼了?」
唐施不想說。
唐太太道:「上次我給你說的話你聽沒聽進去?」
「什麼話?」
「在廚房說的話。」
「聽進了。」
唐太太看她這次回來的舉動,道:「聽進了但是沒做。」唐施還是那樣,對祁白嚴又敬又愛,什麼事情都不說出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祁先生很好。」唐施道,「方方面面都想得周到。」
唐太太便不問了,只是道:「有事給家裡打電話。」
「嗯。」
話說這邊祁白嚴和唐先生。
兩個人下了兩局,第三局開始後,唐先生問:「最近過得如何?」
原本只是隨口一問,卻不想祁白嚴竟認真答了:「有些困惑。」
唐先生看著局面,並不忙著下棋,聞言問:「是因為施施嗎?」
祁白嚴搖頭,「不,關於我自己。」
唐先生笑:「看來是關於施施了。」祁白嚴寡情淡性三十餘年,關於自身的困惑該是叩問得差不多了,新變只有一個唐施。
祁白嚴抿唇。
半晌,祁白嚴道:「她做不了學術了。」
唐先生一愣。
「因為我。」
唐先生嘆息一聲。
「施施小時候作文作得極好,她的老師說我們應該多培養一下她這方面的能力,將來可能是一個寫書的。我和她媽媽都覺得沒必要,依舊是她想看什麼看什麼,並不刻意學習。她自己小時候想做一個作家,寫過許多東西,也發表過,直到大二。她現在也寫東西,卻不想再當作家了。」
「研一的時候她的導師跟我們說施施性格沉穩踏實,基礎夯實,國學素養很強,是個走學術的苗子,非常看好她。她後來真走了學術這條路也是她的選擇,我們沒給什麼意見。」
「很多人說我女兒有這樣的天賦,有那樣的優處,我都看得到,卻不想她真做出什麼了不起的成就。」唐先生道,「她這一輩子最好平凡些,不必受苦,平平安安就好。」
「能做出成就挺好,做不出成就也可。這些在我們眼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平安。」唐先生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