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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施看著自己的論文,喃喃:「所以是卡洛斯抄了我的嗎?」
祁白嚴看著她,「你覺得呢?」
「我、我不知道。」唐施想了想,「他該是沒有途徑抄我的,褚陳也說了,在幫我修改論文的時候,並沒有和卡洛斯聯絡。」
「褚陳說謊了呢?」
唐施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們同屬一門。黃老是秦老的大弟子,卡洛斯是黃老的得意門生,褚陳是秦老的關門弟子,兩個人又私交甚好。不管是為了師門清譽,還是個人情感,褚陳都有幫卡洛斯說謊的理由。」
「可是,可是……」唐施有些無措地看著他,「褚陳已經把郵件證明發給我了。如果他想幫卡洛斯,完全不用這樣。」
「如果他兩方都想幫呢?」
唐施不說話了。
默了半晌,唐施小聲道:「我覺得、我覺得卡洛斯不像會抄襲的人……」
祁白嚴笑了笑,「所以呢?你現在是在相信對手?」
唐施再次沉默。
唐施太軟了。即便拿著死鐵的證據,也說不過卡洛斯。
「不管你現在怎麼想,明天抱著『一定是卡洛斯抄襲我』的氣勢陳述,好嗎?」
唐施點點頭。
第二天雙方進行當面對質。
昨天祁白嚴對唐施集訓了一下午,效果還是有的。
兩個人先是各自陳述了論文的核心觀點和相同觀點的不同理解,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之後卡洛斯舉證出自己論文發表的時間,唐施把相關證明投影出來,表明自己論文發表前查重系統出現故障,對卡洛斯論文的發表並不知情;卡洛斯將國外系統的錄入時間報出來,表示只要想,中國這邊是可以看到他的論文的,並不能將這個作為否定抄襲的證據。
「如果可以,尤科塞爾先生——」唐施道,「我想知道您論文送審的時間,或者,是您將您的此篇成果最先告知他人並有確實證據的時間。」
卡洛斯略帶輕蔑的看了臺下一眼,正是朝祁白嚴的方向。「well,我不知道是否有人告知了您錯誤的一些資訊,以至於讓您錯誤地認為我的送審時間比您晚。」卡洛斯把最早的時間證明發出來,雖然沒有滿三個月,但是他只是晚了五天而已。他比唐施早發表一個星期,早兩天送審,也夠了。
「這是您所確定的最早時間嗎?」
「是的。」
唐施抿唇,將自己發給褚陳的郵件時間和褚陳收到郵件的時間證明一起拿出來,還有完整的初稿,裡面的內容較最終發表稿多了近三千字,發表稿裡被指抄襲的內容,初稿裡都有,除個別的表述語句有所不同外,大觀點完全相同。
紅框標出,一目瞭然。
「我曾對褚大教授講述過相關論點,因褚大教授也十分感興趣,我在發表前將初稿發給褚教授,拜求建議。這是我們郵件往來的時間。您的送審時間是三月末,我二月末就發給褚教授了。更早一點,二月中旬我也發過這篇論文的大綱給褚教授。所以——」唐施看著他,「我並沒有抄襲您的論文,整篇論文的觀點都是我一個人獨立提出的。」
卡洛斯震驚的看著她,「不可能!」
「這是事實。」她有物證,也有人證。
「但我的論文也是我獨立完成的,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卡洛斯歇斯底里起來,「我不會抄襲你,你在侮辱我的人格!」
「您拿出證據來。」唐施經過這些天,剛上臺的時候還很緊張,現在越來越平靜。
「有很多證據。卡洛斯盯著她,「我的諸多想法都和家師討論過,褚大教授和家師同屬一門,皆為秦老弟子,或許二人在交談時說過這個話題,褚教授又恰巧和您講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