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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疼嗎?如果疼的話,你要忍一下,不許叫出聲啊。」
鹿喬跟沒聽見他的話似的,自己開啟塑膠袋,擰斷了一根碘伏棉棒。
棕色的碘伏沾滿雪白的無菌棉,鹿喬抬手就往許致唇角上抹。
許致看著她的動作,眼底情緒漸濃,有片刻怔愣。
沾滿藥水的棉棒湊近,冰冷的藥水味充盈鼻腔,瞬間讓他醒過神來,幾乎下意識就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繼續靠近。
突然被捏住了手腕,鹿喬都沒反應過來,有些懵地看著許致眨了眨眼。
許致立刻鬆開她的手,指間不經意從她手腕擦過,冰涼的,像是沒有溫度。
鹿喬驚了驚,下意識撫住手腕。
「我自己來。」
許致不鹹不淡說了一句,隨即從塑膠袋裡拿出一支沒開啟的碘伏棉棒,轉身回去了。
一副堅貞不屈,不讓鹿喬碰一點點的模樣。
鹿喬現在懷疑,許致肯定是爺爺奶奶輩帶大的,而且爺爺奶奶估計還是老教師老幹部之類,把他教得正正經經,百分百恪守男德。
鹿喬看看手裡沾滿藥水的棉棒,又看看前面某人挺拔的背影,指尖戳了戳他的手臂,「許同學,你說你這樣的,以後能找到女朋友嗎?」
許致掰棉棒的動作頓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下意識往旁邊躲了一點,避開她的指尖。
鹿喬看著他自發躲避的舉動,心頭瞬間騰起一把火。那該死的勝負欲立刻就爆棚了,差點燒得她腦子發暈,要把許致摁凳子上,狠狠摸幾下。
像這種不理人的高嶺之花,就要用最粗暴的手段來對待他。
鹿喬越想越煩,乾脆直起身,有些用力地往後靠在了椅背上。
凳子刺啦一聲響,動靜不小。
好在大家都在鬧哄哄跟老師談條件,沒什麼人注意到這點聲音。
鹿喬環胸靠在椅背上,有些賭氣地抬著下頜看前面的人。
一板一眼,活像老頭。
這樣的人,以後要當寡王吧?他以後的女朋友絕對是女菩薩,能忍受這種無趣性格的姑娘,那真是善良到可以立地成佛。
鹿喬在心裡正吐槽得歡,前面的人動了動,突然轉了過來。
她做賊心虛,被嚇了一跳,「幹什麼?」
許致把手裡的試卷壓在桌上,遲疑了片刻,有些生硬道:「最後一次。」
他說完立刻轉身回去,好像多停一秒,鹿喬就要把他怎麼樣了似的。
鹿喬不屑地對著他的背影「切」了一聲,低眼看到了寫著許致名字的,字跡工整的測驗卷,指尖摁住卷角,又沒忍住勾唇笑了起來。
鹿喬覺得,經過抄作業事件,自己跟許致的關係多少要親近一點了,至少算說過幾句話的同學了。但許致始終是冷著一張臉,一副不食人間煙火,更加不願搭理她的樣子。
鹿喬長得漂亮家境好,從小到大順風順水,周圍的人大都順著她,碰上許致這種不理人的,她身上的任性勁兒就上來了。
除了必須攻略保命以外,鹿喬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態也有了一定的變化,跟古早霸總迷之相似——所有女人都圍著我轉,只有你對我愛答不理,女人,你已經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
鹿喬正腦補著自己掐著許致的小腰把他摁牆角,格外霸氣地告訴他:「男人,你跟外面的妖艷jian貨一點都不一樣,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然後腦補著一向高冷的許同學羞憤得紅了眼,嚶嚶嚶要求饒……
卻在抬眼間,看見校道邊的清瘦身影。那人半點沒有要嚶嚶嚶的跡象,腰板挺得筆直,臉上微有點笑意,只是出於禮貌並不達眼底,越顯難以接近。
許致微低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