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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金甲洲的罪人,但他待我確是不薄,當年我既不會助他,一起投靠蠻荒,如今要我如何罵他恨他,我卻也做不出。”
宋集薪說道:“李拔,你倒是個實誠人。”
溪蠻密語道:“洛王,這個‘蜆’,定然極其厲害,感覺就像……我當初第一次見著王府君差不多,怕得好沒道理。”
宋集薪問道:“玉道人,宮豔,你們見著‘蜆’,有沒有這種感覺?”
玉道人搖頭,今天這場風波,即便是在他這位老字號仙人看來,也能算是雲詭波譎、險象環生了,黃幔愈發堅定了不來大驪王朝趟渾水的決心。
當年去海上釣個魚、搶個釣位而已,就被張條霞打了頓,此次不過是陪著府君王朱來這邊見一下藩王宋睦,就親眼見證了那位年輕國師的暴虐手段,連殺數人不說,還要斬草除根,讓等於死了一遭的殷績等人的魂魄,與那頭鬼物一併乖乖留在寶瓶洲境內?
黃幔百思不得其解,**安這傢伙,真是文聖一脈的關門弟子,真是個讀過聖賢書的讀書人?先前中土文廟鴛鴦渚那邊,也發生過類似風波,當時浩然山上修士和各大王朝,就覺得他們大致有數了,相較於文脈身份,落魄山的年輕山主,好像更看重末代隱官的身份?現在黃幔很想告訴他們,不,你們心裡還是不夠有數。
**安這個狠人,是了是了,玉道人終於想明白了一個最重要的關節……**安絕對是極為看重文脈道統的,但恰恰因為如此,你們若是覺得有機可乘,是**安的軟肋所在,就敢主動招惹他,**安肯定不會心慈手軟,而且次數多了,文廟那邊就會越來越尷尬,他們可能這些年來,一直想要用“某種最為合適的方式”招徠他,結果你們一個個的,將這位年輕人拼了命往文廟之外拽是吧?
宮豔說道:“完全不會啊。”
李拔說道:“完顏老景有過猜測,‘蜆’既是鬼物,而且她極有可能還是一種類似大道顯化而生的悠久存在。”
宋集薪問道:“她是十四境候補,還是已經十四境?”
李拔搖頭說道:“無法確定。”
宋集薪陷入沉思。
宮豔手持紈扇揮了揮,將那些刺鼻的血腥氣驅散。
侍女崔佶的無頭屍體躺在血泊中,腦袋好像去了老鶯湖,先前殷邈不就丟了顆雪花錢在湖裡,腦袋約莫是找錢去了。
大綬朝的學士蔡玉繕更是當場化作一團稀碎的血肉,本該是徹底魂飛魄散卻被死死拘押在老鶯湖園子裡邊的下場,好像方才被那“蜆”瞬間收攏起來一併帶走了。果然是一手匪夷所思的好神通,這都能將稀爛魂魄修補起來,在陳國師的眼皮子底下逃遁。若是一頭十四境鬼物,寶瓶洲如何留得住她呢?
宮豔瞥了眼地面,皇子殷邈的屍體不見了,但是皇帝殷績那具屍體還留在原地,是她帶不走更多的肉身了,必須二選一?
還是由於皇帝的屍體距離陳國師太近了,生怕功虧一簣,連累她都要被截留在大驪京城地界,被**安佔盡了天時地利?
宮豔心有餘悸,山上兇險吶。
宋續開口說道:“洛王,如果第二座大陣開啟,我恐怕就要離開老鶯湖了。”
宋集薪笑問道:“御書房小朝會那邊,吵了沒有?”
宋續點點頭。
宋續趕來這邊之前,皇宮臨時緊急召開了一場御書房小朝會,人有點多,以至於司禮監掌印太監把所有椅子都撤掉了。
連耄耋之年的兵部老尚書沈沉都沒有椅子可坐。但是這場議事,缺了兩位重要人物,國師**安,洛王宋睦。
宋續和司禮監掌印太監站在門口那邊。
宋和的第一句話,就不是以往御書房商量事情的態度了,“寡人已經決定了,與大綬王朝正式宣戰。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