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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非常討厭這種枯燥無味的討論。可能以前堅信的東西通通掛上問號,我的觀點每天都在改變吧?可以說,我失去立場,站在哪兒都感覺不對勁。
“十二點啦!誰可以借點飯菜票?”我大嚷道。
高仕明對那個戴眼鏡的女生說:“周玉,你幫我帶他們去吃飯,去老學生食堂,要不漢克又說我們虛偽了。”
省大的老學生食堂破舊不堪,裡面人潮如流。漢克興高采烈,周玉給他刀叉,他非要拿筷子,吃得飯菜飛舞。周玉問我:“你沒去過美國?高老師說,你的英語有美國南方的口音。”
“可能是做導遊時,對南方的奴隸主宰得比較兇吧!”我正在盤算下一步,該對豔豔使什麼手段。
一餐飯後,漢克和幾個學生交上朋友,約定一塊兒去玩,我樂得扔掉這個包袱。帕蒂塞給我一信封美元,我照收不誤。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全市最大的警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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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頭這個倔傢伙,我拿他沒辦法。早上一盤棋贏不了我,卻越輸越不服氣,中午吃點麵包繼續下。我的棋藝終究比他略勝一籌,下午又連贏他五盤,他只逼和我一次。天快黑了,公園圍觀的人早走光,他死活不讓我走。我說:“你不會是想叫我到路燈下面去下吧?”
“路燈下也行!”他非常認真答。我可不幹,他又說:“我請你吃飯,到我家去,不贏你一盤我不姓徐。”我不想他改姓,後悔先前沒讓他一兩盤。
徐老頭住在城市邊緣一片待拆遷的舊街區,這一帶,除了徐老頭這些老街坊,還住著不少外來民工、暗娼和撿破爛的。當地習慣把這一帶叫做“泥街”。徐老頭的房子和高仕明家比較,才是真正的貧民窟。如果帶漢克來參觀,他不興奮得尖叫才怪,他想象的中國人,就該住這種地方。
我來過徐老頭家幾次,印象最深的是那個老磕我腦門的大門。徐老頭的老伴不在家,他請我吃饅頭、稀飯加鹹魚。碗筷一扔,接著開戰。第一盤他還是輸,第二盤打算放他一馬,手機響了。
“不是叫你關機嗎?少廢話,快點說!”徐老頭嚷著,極不耐煩地把水煙筒抽得響聲大作。
“你好!文先生嗎?給你打幾次電話都關機。”手機傳來英語,是帕蒂。今天棋下瘋了,我剛開的機。“今晚我們酒店舉辦酒會,想邀請你參加,有空嗎?”
“遇上白吃白喝我肯定有空。”豔豔去的地方我能不去嗎?我騙老頭說,有個外賓在機場等我,不走不行。他知道我是導遊,垂頭喪氣放我走,這老頭今晚一定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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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認不出來,你穿西裝真帥。”帕蒂把我帶進酒店的內部酒會,“豔豔和勞劍到了,我叫漢克陪你。”這不出我所料。
我第一件事是找酒壯膽,酒不僅壯色膽,什麼膽都壯。漢克來時,我喝完第二杯香檳,正在拿第三杯。
“文先生,你的漂亮女友好像跟別人在一起。”漢克跟我已無話不說。我答道:“是啊!我正為這件事借酒澆愁。”
豔豔微笑走近,勞劍遠遠就說:“有文化的民工也在,哈,聽豔豔說,你做起外國人的生意了,我就知道你有前途!不錯、不錯,陪伴一天一百美元,這個價錢,恐怕全市沒幾個比得上你。”他的口氣,像在說一個三陪“小鴨”。
“禮貌一點好嗎?拜託!”豔豔提醒,勞劍表情不大自然。我故意挑釁地望他說:“勞兄很懂行情呀,肯定熟悉這方面的業務,是不是經常找‘小鴨’,或者對三陪工作感興趣,打算退役以後往這方面發展?嗯,勞兄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我相信你出櫃的話,一定比打足球還要紅!”
“你媽……”勞劍勃然大怒,摔酒杯罵髒話,捋袖揮拳向我撲來。我身邊的漢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