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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宋離走兩步又停下:「記得洗澡。」
「……」
等宋離輾轉的下了樓梯,不悔一把推開房門,衝著小院喊了一聲:「哪位兄弟能告訴我,潔癖有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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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戰,直接打到了第二天黎明時分。
塔木措率領的夷軍原本敗局已定,偏偏老天爺都好似在幫著他們,驟然間下了一場大雨,給了夷人逃跑的機會。
第三天,夷人的營地裡換上了白色的蠟燭,千秋門的弟子暗中探查得知夷北三王之一的越南王烏蒙重病離世。
噩耗傳到黔州的一瞬間,城內百姓紛紛拍手叫好。
然而,這場雨足足下了半個多月也未見停歇。原本燥熱難耐的天氣被幾場雨直接澆熄了氣焰,被暑氣折騰個夠嗆的夷人雖然一路被武林弟子打到了蜀河下游,卻也借著這個機會大大的喘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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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黃昏,宋離撐著一把油紙傘悄無聲息的出了忠義堂。
這場雨下到晚間從連串的大雨變得淅淅瀝瀝,宋離一路走到城郊,濺起的落水將他月白色道袍的下擺沾濕,他卻渾然不覺。
方嵐羽先他一步在道旁的小亭內等著。
宋離收了傘,將用防水的布帛包裹好的圖紙交到方嵐羽手上,全程漠然的未置一詞。
「阿離。」方嵐羽叫住欲走的宋離:「這場戰快打完了。」
「是。」宋離道。
「冬天就要來了,你多保重。」
宋離抬頭看了眼烏雲密佈的天,沉聲道:「伏伽山頂,只有春和,沒有凜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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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蒼皇大陸的夏天終於過去。
禹州和錦州接連大捷,重挫夷軍。
秋風送爽,遲遲等不到禹州援軍的塔木措親率夷軍孤注一擲。
宋離親下城池,將離出鞘,直取塔木措首級。
至此,連月來堆聚在黔州城外的夷人終於方寸大亂,敗退受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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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離手裡拿著一塊綢布,正仔細的擦拭著自己的佩劍。
不悔捧著一碟梅花糕,樂呵呵的推門進來:「師尊,打了勝仗,滕堂主他們都在前廳裡慶祝,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
宋離淡聲道:「我若去了,也是平白冷了氣氛。他們不自在,我也不自在。」
「哪裡的話!」不悔把梅花糕推到宋離面前:「我就覺得和師尊在一起最自在,既然師尊不樂意去人多的地方,那我就在這陪你吧。」
「不必如此。」宋離擦好劍,將它收進劍鞘,而後置於桌上:「你不在,我正好清淨。」
這一個多月,不悔整日纏在宋離身邊,人多的時候倒還乖巧,只剩他們二人的時候動輒就是「師尊長,師尊短。」吵的宋離好幾次沒忍住把他關到門外去。
「切,才不聽你的鬼話!」不悔捏起一塊梅花糕塞進嘴裡,嘟嘟囔囔的說:「我不在,你這叫寂寞,寂寞懂嗎?」
「那又如何?」
「如何?」不悔倏而沉靜的看向宋離:「沒有人是喜歡寂寞的,師尊你說呢?」
宋離沒有答話,只是默不作聲的將梅花糕推遠了幾分。
一個多月的相處,不悔已經對宋離常常話說一半沒有下文,或者自己說到興起無人應聲的情況習以為常。
宋離不搭理他,他就換個話題。
於是不悔齜著一口大白牙:「師尊,這黔州城的仗打完了,咱們是不是該回伏伽山了呀?」
宋離對不悔盈盈的笑臉直接無視,他極緩的搖了搖頭:「不,去錦州。」
「什……」不悔愣了:「去哪?」
「錦州。」宋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