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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合上書,抖著手又翻了一本。
還不死心的翻了第三本。
不悔瞪著眼看完最後一個字,渾身力氣都好似被抽乾了,他一屁股跌在地上。
那些話本寫的並不露骨,大多言辭都委婉含蓄卻又很能引起共鳴。
隱晦的言語往往最能擊中心底最不為人知的地方,不悔也不例外。
話本里的男女之情,他從未想過。但那一段段感情開始的最初,那些所謂的悸動、那些微妙的情緒、那些似有若無的旖旎。
小心翼翼的試探,溫情又狼狽。
還有所有的情難自已。
這些,不悔都體驗過。
「我……」不悔的喉頭好像被什麼堵住,那沉悶的感覺直接從嗓子眼垂到了胸口:「我竟然……」
不悔把頭埋進手裡,嘴角不鹹不淡的勾起,嘲諷中帶著些苦澀。
「真是瘋了。」
·
不悔開始躲著宋離。
當然,這是不悔單方面的,畢竟宋離沒事不會主動來找他。
所謂的「躲」,也不過是不悔開始聽話的窩在屋子裡,除卻每天照舊給宋離折枝梨花過去,他是當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這樣,他還得挑他師尊不在的時候去給人送花。
這和不悔當初躲小蓮的時候心情又不一樣了。
那時不悔是真的愁,避瘟神似的。
可現在,他雖然也愁,但總歸還是帶著點彆扭的期盼。
盼著見不到人,又盼著見到人。
不悔覺得自己挺矛盾的,像是魂魄被人一劍落成兩半。
一半成天要他守著天理倫常、是非道義,而另一半又爭著吵著勸他順應自然、遵從本心。
不悔被自己腦袋裡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吵的頭疼,整日裡懨懨的沒半點精神,連葉久川都看不下去了。
「我說,」葉久川邊靠在椅子上剝橘子,邊說:「前些日子你不還吵著說悶麼,怎麼這幾天倒消停了?」
不悔手裡拿著本藏書閣找來的心經,聞言眼睛都沒抬一下:「嗯,現在不悶了。」
「不是,你也沒受什麼重傷啊,我看你腦門都好了,疤都沒留一個。」葉久川道。
「所以呢?」
葉久川塞了片橘子進嘴,含糊不清道:「所以你怎麼還不去找師尊練劍啊?你之前不是還挺急的……」
「現在不了。」不悔道。
葉久川覺得不悔挺不正常的,但究竟是哪不對,他也講不上來。他爬到榻邊,用胳膊肘搗了搗不悔的肩頭:「你最近怎麼了?也不見你纏著師尊,也不做飯……」葉久川低頭看了眼書的封皮:「《般若波羅蜜多》,你要改修佛道麼?」
不悔終於捨得將視線從書頁上挪開,他瞪了葉久川一眼:「不是你們要我靜養麼,我現在倒是想靜,你能別整天在我面前晃悠嗎?」
「我?」葉久川指了指自己,想反駁又找不到理由,只得負氣般甩了甩袖子:「成,我走。」
葉久川出門後,不悔把手裡的書放下。
本想從這些佛經中找些開解之言的,結果看了半天,他一個字也沒看下去。
不悔微微嘆了口氣。
算了算時間,師尊這會兒該去練功了。
不悔從床上爬起來,去後山折了新花給宋離送過去。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不悔既期待又害怕的事兒還是發生了。
他剛把頭探進窗戶裡,就看見宋離正坐在桌案前看著他,那樣子竟似是在等他。
不悔愣了愣,把花插|進瓶子裡,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師尊。」
宋離道:「過來。」
「師尊,你在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