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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每根頭髮都要燒起來了：&ldo;合同裡說了，主播如無意外狀況，不允許私自停播，我沒有任何意外情況，我明天一定會開播。&rdo;

她一字一頓，無所畏懼地與她的伯樂槓上。

關享沉默片刻：&ldo;合同裡也說了，不要做違反公司規定，侵害平臺利益的事情，舒主播，我希望你能有一些契約精神。&rdo;

&ldo;你和我說契約精神？&rdo;舒靈的背脊在滲汗，物質世界，利益至上。曾經一擲千金恭迎她的到來，把她看得如同救世主一般。如今一樣可以為了新鮮血液，將她視入糙芥。舒靈只覺好笑，又有種被背叛、被欺壓的屈辱和不平：&ldo;契約精神？&rdo;

她冷笑一聲：&ldo;您在跟我說契約精神？最不配和我談契約精神的，就是你們。你們別忘了，我就是違背契約精神，才來到這裡，為這裡帶來了生命力。&rdo;

她早就看明白了，這一行，哪有什麼契約精神，主播都是陳列的商品，觀眾是臺下競標客，誰最會吸睛，誰最能撈錢，誰才是正義。

所以，她更不會停播，輕易把她日積月累的粉絲數和人民幣拱手相送。

明天的她，一樣要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把灑脫劍氣橫貫峽谷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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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也許是她過於盛氣凌人，實在固執說不通，關享回去向高層反應過後，這件事有了轉機。

舒靈收到了新的通知，她照常開播，但有個條件，她和嗅嗅打擂，如果這一次，舒靈流量高，以後再來新人，她不用再退步，如果她敵不過嗅嗅，那今後必須服從上級的任何安排，該讓路就讓路。

舒靈欣然答應。

當晚七點整，嗅嗅與麼麼靈同時開播。

而這一晚，因為陸瑠在微博的傾力宣傳，明星效應，嗅嗅全程力壓麼麼靈一百萬人氣。

心裡憋著一股氣，舒靈竭盡全力吹了整整五個小時，全程無尿點，只為了逗粉絲開心，挽留她們的心。

儘管哥哥勸她，真正喜歡你的不會走，輕易就走的也不必留。可她才沒那麼豁達和平常心，她堅信，她的直播是最好看的，她的粉絲眼裡不會有別人，一定還是會選擇她。

舒靈不斷喝著水，但到後面還是不由有點破音和喑啞。

下播後，她嗓子隱隱作痛，吃潤喉片都不管用。

等看到結果，舒靈鼻頭酸楚，一晚上的拼搏努力，她的直播間人氣還是不可避免地比以往下降了40多萬。

有趣一點都不偉大，完全敵不過新鮮感。

這一晚，曾經雷打不動&ldo;秦總&rdo;，也破天荒地沒有來她的直播間，她連巨輪的一點浪花，一個桅杆都沒瞧見，說好的父女不離不棄呢，親情的小船說翻就翻。

好難過啊。

真的好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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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面應酬回來，已是深夜，秦冕洗完澡，回到房間，拿起腕錶看了眼，快凌晨一點。

開啟微信，看了眼湯助發來的嗅嗅和110的當晚資料對比圖，秦冕似早有預見般，瞭然地輕呵了口氣。

同意舒靈今天繼續開播，是他下午的臨時決定。

晚上湯助陪他一塊應酬，他也因此錯過。

秦冕開啟手機，點進自己的平臺app，來到麼麼靈直播間。

他已經下播，直播間一片漆黑，空無一人，像此刻的寧夜。

照舊開啟私信列表，想逐一看完，再做清空。下一秒，他目光一頓。

確認自己沒看錯，秦冕唇畔，有了些微弧度。

那是三條舒大主播親自發給他的私信訊息，充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