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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孟孫哽咽著說道:“軍侯大人,朝堂若追責,我們回家只會讓家人連坐。”
李延倍感頭大,在一眾目光裡來回踱著步,半晌才停下來說道:“這麼說你們後半生要想自在地活著,夏國是不能再待了對吧?”
耿孟孫一怔,詫異地問道:“大人,此話怎講?”
李延一愣,心想剛才所說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有家不能回,到平邑恐也是條不歸路,不就只有離開夏國一條路嗎?便疑慮地反問道:“難道還有其它法子?你們說吧,如果我幫得上一定幫。”
耿孟孫與一眾兵頭藉著火把的微光相互眼神交流一番後,拱手說道:“我們就是想跟著軍侯,能留在夏國自是最好,若不能,也望軍侯能夠帶著我們。軍侯單人舉碑之勇,威服九州,又有搭救王后和相邦公子的恩情,自是不比……”
話還沒有說完,李延就聽得有些煩心,直接打斷道:“你們想的還真是多,舉碑那事,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很神經質。至於救王后跟康少遊,只是巧合罷了,我對你們這種戰爭沒有絲毫興趣,若說能夠幫你們免於身死,自是盡力而為,所以,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在火光下,耿孟孫的臉漲得通紅,見李延有些慍怒,便喏喏地說道:“大人,他們聚在平邑,大都督自然是進擊此處,不如我們直接去離石,這裡去離石有三天行程,以軍侯之才略武功,我們百十來人,用些計謀應該可以攻下離石。到時候以離石為根基,進可與王后交換條件,退可給燕國送份禮物,也能保全我們一眾。”
李延聽得腦袋疼,離石在哪裡、什麼背景都不清楚,還又扯出燕國來了,心想這耿孟孫該是個有謀略的傢伙,做斥侯隊正真是浪費才能了。可問題是,這並不是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本是坐熱氣球玩浪漫,哪知一不留神就踩出個大坑,再這麼下去,恐怕會越陷越深!雖說前面答應過這些人盡力而為搭救他們,但總歸要有底線,想到這裡便正言厲色地說道:“你這彎拐得有點大,我跟不上你的思路,再者,平邑城內有我弟兄,我不能丟下他們去什麼離石。況且,攻下離石後,我們爽了,那些丟離石計程車兵不一樣要面臨生死?你不考慮嗎?”
耿孟孫一愣,連忙說道:“大人,這個……需要考慮嗎?”
李延一想也是,這什麼時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預設立場,的確是不用考慮什麼,但自己必須得去平邑,也就堅定地說道:“我呢,現在必須去平邑,到了平邑後,容我跟兄弟們商議一下再做決定。”
耿孟孫彎腰拱手道:“小人聽從大人差遣。”
一眾歇息停當,又上馬前行,風雪之夜,讓速度降低不少,也都不再加鞭快馬,任由馬兒踩著碎步。
李延坐在馬上心思不寧,想著剛才耿孟孫的話,也的確是,去了平邑,那裴元凱肯定會過來攻城,姚喜他們還在城內,無論如何也要帶他們出城,至於吳子嚴、王言卿還有那個衛啟牟,也還是勸一下跟著走吧。
越想越鬱悶,自打離開淨池谷,莫名其妙地背了越來越多包袱,以自己的性格還都不能抖掉,無論如何,這次也得想法子先安頓好他們,自己再去找周王,把密洞內那前輩的遺願結了。雖說在家鄉,承諾、守信受大環境所致,比較糟糕,可自己打小對誠信就無比在意,小時候玩遊戲,喊那麼一嗓子‘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就覺得特英雄,別人對自己說的話做的事蓋以‘一諾千金’的定論時,能高興到做夢都笑醒的地步,固然價值觀有明確的善惡之分,但耿直仗義卻是天生的。
就這麼不緊不慢走了一個半時辰,至丑時五刻才到平邑東門。一眾兵頭朝著城牆上大喊,結果驚來幾支箭矢差點射中,李延感到惱怒,抬頭大喝道:“我是軍侯李延!快開啟城門。”
女牆探出顆腦袋,朝下觀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