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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邑城東二十里處,紮了一片軍營,城內那聲哨鏃劃破夜空的嘶鳴聲在這裡也聽得真切。聲響過後,打帳篷內魚貫湧出這支軍隊的將領們。
安陽侯陰沉著臉望著平邑的方向。
吳子嚴向安陽侯抱拳說道:“侯爺,看情形平邑城內可能發生了戰事,請侯爺下令,容我帶些人馬去探個究詳。”
安陽侯稍作沉默後對吳子嚴說:“吳將軍不必勞煩,明日還有累將軍的地方。蒙呈方,你帶兩千鐵甲軍速速前往,若是城內有異常之舉,你可便宜行事。”
蒙呈方領命後匆忙離去點卯自己的兵馬。
吳子嚴臉色異恙地說道:“侯爺認為是城內衛啟牟的舞陽兵或射生營鬧事?”
安陽侯揮揮手嘆了口氣道:“待呈方回來便知,列位去休整吧,明日趕早還有苦差要做。”說罷便轉身回去自己的帳營。
王言卿湊到吳子嚴跟前,輕聲說道:“依你看會是何狀況?”
吳子嚴一臉愁容道:“我擔心明光那小子又鬧騰出什麼孟浪之事,此子脾性著實陰晴不定,還特別護犢子。”
王言卿一凜:“不該吧?這平邑城內就衛啟牟的舞陽軍,這二人依我看都是相惜之人!”
吳子嚴搖搖頭:“別忘了,還有蒙呈方的伍佰鐵甲軍跟侯爺撥給明光的伍佰射手呢!”
王言卿眉頭一皺,若有所思地說道:“那侯爺還讓蒙呈方那廝回去?”
吳子嚴道:“我也不知何故,總之,若真是明光那小子惹了什麼事兒,你得幫哥哥我護著點,到時候鞍馬求情你也得義無反顧。”
王言卿認真地回道:“放心吧,那小子我也很是歡喜,是個錚骨漢子。”
……
平邑城內,承德苑牌坊前,戰事還在繼續。朱長樂被那黑臉漢子斬殺後,衛啟牟跟瘋了似的,竟處處險招,不顧自身地搏命打法,怎奈心有餘而技不厲。
那黑臉漢子招數變幻莫測,膂力剛猛有力,沖天槊更是舞得兇悍,如此下來,衛啟牟遲早要亡於他的槊下。
衛啟牟依然持刀招招進攻,身上護甲已被沖天槊掛得破損不堪。他一刀破空砍向黑臉,那黑臉回槊舞出一個槍花,將長刀卷在槍花之中,接著往後一拉,衛啟牟人和兵器一併被拉向黑臉,黑臉身子再略微側轉一下,出一招‘惡虎回首’,衛啟牟突地一足跪地,長刀彈開手腕便落下,就見那沖天槊直扎向他的胸口!
眼見著與朱長樂一個死法,衛啟牟的眼眸霎時沒有光芒,就在等槊扎入胸口時,旁邊一個大腦袋親衛撲上前去,擋在了他前頭。就聽到噹啷一聲,一杆長槍正好頂到沖天槊的留情結處,槊被頂偏扎到地面上去了。
李延立於衛啟牟和大腦袋前面,伸出長槍將其護於身後。霍三等人趕緊上前將衛啟牟跟大腦袋拖走。
一杆長槍,一柄沖天槊就這麼對峙著,李延臉色寒若冰霜,一對眸子如利劍般盯著黑臉漢子。
那黑臉漢子略微一怔,瞄著李延道:“先報個號子來,也好讓本將軍知道殺的是誰!”
李延並不搭話,而是兩膝微曲,上體微微前傾。出左腳時右手將長槍向前稍左送出,左手接握長槍後端,右手移握槍頸,置於腰部右側稍下,左手移握上前端,兩手協同將槍向前送出,接著兩臂向那黑臉漢子猛力推槍,同時以右腳掌的蹬力和腰部的推力,輔以小腿帶動大腿使左腳向前提出一步,在左腳落地的同時刺向黑臉……
對面黑臉看得詫異,從未見過這種招式,見李延自信滿滿的樣子頓時也不敢輕敵,待長槍刺過來時,雙腳一蹬,向後閃開了一丈遠。
這麼一回合,李延停下來撓了撓頭,心想自己不善舞弄這種冷兵器,習慣性地打出個標準軍刺來,竟也唬地對手避開,多少有些暗自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