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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凌遲而死。流血五步,換不得天下縞素。
耳邊迴盪那人昔日嗓音,說不出來的沉鬱,忽然就覺得心裡像是被什麼揪了一下。
傷他的,殺死他的,是人類。
有時候,人類真的比妖魔更加可怕。
身後忽地響起一聲驚呼,來自一名年輕的雲麓弟子,臉上滿是恐懼:“——這是什麼怪物?!”
“……墨妖。”酋答道,方才輕微的情緒波動又被他一瞬之間壓下來。雖“怪物”二字聽來有些許不快,但面上卻波瀾不驚,“鬼墨弟子體內邪氣失去抑制,便會發狂。”
那弟子不再說話,似被嚇得不輕。焓煌卻道:“是,我亦聽說過。”聲音中又摻雜了擔心,“這、這是幽篁兄當年死去時的樣子?然而……他、他還認識我們嗎?”
酋也正有相同擔心,再次呼喚了一聲。
那墨妖身形一頓,回頭來看,只見猩紅雙目中滿是令人心悸的瘋狂與刻毒。刻毒之下一片茫然,目光掃過他們,並未在任何人身上多停留一瞬,竟似一絲神智與記憶也無。
幾人幾乎做好了隨時迎接當面發難的準備。而那墨妖卻發出一聲極詭異的哀嚎,又轉回了身子,留給他們一片後背,蹣跚著向前走去。
一瞬間,酋卻注意到,雖然那雙破碎的嘴唇張開、顫抖,卻絲毫髮不來聲。青白纖長、血跡斑斑的脖頸上橫亙著長長一道刀口,竟是被生生割斷了聲帶。墨妖的聲音乃是從腹腔中發出,幽怨悲憤,似被冤屈到了極處,語言無力表達,便只能以如獸般的嗥泣取代。
——那、那些人類——他們當年,究竟……
若非此刻仍在戰場上,酋幾乎壓不住心中那種煩惡欲嘔的難受感覺。
墨妖仍然一步步往前走著。每走一步,身後都拖著漆黑蜿蜒的血跡,宛若在地板上描繪出一幅巨大的水墨。濃黑的墨氣與血氣從水墨中飛騰而起,所到之處,結起重重鬼蜮,生生地將獻祭的範圍抵了回去,等閒再不能犯。
嗥泣依然一聲接著一聲,漸漸地,便似能讓人聽出其中的含義。
——痛,我好痛啊……
——好痛啊……
——為什麼我如此痛苦,其他人卻那麼開心?
——我很痛,你們知道麼?
——不,不公平,我不允許。我嚐到的痛,要讓所有人都嘗一遍。
——所有的人,都要陪著我,一起痛……
有些妖魔不小心陷入鬼蜮之中,竟有森森骨爪從濃墨之中探出,抓住他們腳踝拖了下去,似乎到了極深的地方,伴隨著恐怖的慘叫,久久迴盪不絕。
一時間陰風如刀、邪氣大盛,惡毒哀怨的聲音如要滴出血來,眼下情景只能用兩字形容,悽、厲。
“哈哈哈哈哈哈——”
半空中驀地一陣大笑,驚了繃緊神經的眾人一跳,卻是顓頊。幽都君主纖長的手指在王座扶手上來回彈動,似乎頗有些樂不可支:“……真是料想不到,無寐侯,你養了一隻非常有趣的寵物呢。”
酋狠狠瞪了他一眼,卻沒有心思答話,一大半注意力都放到了墨妖身上。
顓頊指了指一旁已從倒地的君朔手中取回元命盤的玄暉,道:“……東皇太一。你我父子多年未見,不如現在便讓我瞧瞧,你如今實力究竟到達何種地步?”
玄暉行禮,恭敬道:“遵命。”等再抬起身子,便換了副模樣,雪白滾金邊的衣襬展開,飄然如鳳翼,渾身上下散發明亮而灼熱的光芒,宛若金烏凌空,耀得人睜不開眼。
如今神子東皇太一恢復力量,便再不需掩藏。揮手一道火焰直撲向立在鬼蜮之前,顫巍巍彷彿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