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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考慮到了,&rdo;梅森大夫說。&ldo;我們已同一家禮服租借商店聯絡好。你只要打個電話告訴他們你的尺碼,他們會把禮服送到你的公寓。&rdo;&ldo;你們考慮得太周到了,&rdo;肖恩說。他對於這種一會兒敬如上賓、一會兒冷若冰霜的禮遇有些手足無措。
梅森大夫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外貌嚇人、身穿白色制服的護士衝到梅森大夫面前。顯而易見,她遭到了什麼難題。
&ldo;又來了一個,倫道夫,&rdo;她脫口而出。&ldo;這是第五個乳房癌病人,因窒息而死。我告訴過你……&rdo;梅森大夫跳了起來,厲聲說:&ldo;瑪格麗特,我們這兒有客人。&rdo;
護士像捱了一下耳光一樣朝後退了一步,這時才看到肖恩在場。她40歲左右,一張圓臉,挽成小圓髻的頭髮已開始發白,還有一雙壯實的腿。&ldo;請原諒!&rdo;她說,臉上的血色逐漸消失。&ldo;我十分抱歉。&rdo;她把頭轉向梅森大夫,補充說:&ldo;我知道利維大夫剛才到這裡來,當我看到她回辦公室時,我以為你一個人在辦公室。&rdo;&ldo;沒關係,&rdo;梅森大夫說。他把肖恩介紹給護理部主任瑪格麗特&iddot;里奇蒙,並補充說:&ldo;墨菲先生將在我們這兒呆兩個月。&rdo;里奇蒙女士敷衍地同肖恩握一握手,嘴裡含含糊糊地說,見到他很高興。
然後,她挽著梅森大夫的胳膊,把他帶到辦公室外面去。她把門一關,由於鎖沒碰上,門又自動開了個縫。
肖恩不由自主地偷聽他倆的對話,尤其是里奇蒙女士具有穿越一切障礙的嗓音。
顯然是,一個正在接受常規化療的乳房癌病人意外死亡。發現她時,她已死在床上,臉色同前四個意外死亡病人一樣青紫。
&ldo;這種事不能讓它再發生下去!&rdo;瑪格麗特激動地說。&ldo;一定是有人故意這樣乾的。沒有其他解釋。總是發生在早班,把我們的名聲都破壞了。在驗屍官表示懷疑以前,我們必須採取一些措施。如果讓新聞媒介知道了,肯定會成為一場災難。&rdo;
&ldo;我們得把哈里斯找來,&rdo;梅森大夫用安慰的口吻說。&ldo;我們要他把其他事情擱一擱,集中精力來阻止類似事件發生。&rdo;&ldo;不能再這樣下去,&rdo;里奇蒙女士重複道。
&ldo;哈里斯不能僅僅停留在查證所有專業人員的檔案資料上。&rdo;&ldo;我完全同意,&rdo;梅森大夫說。&ldo;我們馬上同哈里斯談一次。請讓我先安排一下,派人帶墨菲先生參觀我們中心。&rdo;他們的聲音越來越遠,肖恩想朝門口移一下能聽清楚一些,但是外面已變得鴉雀無聲。門砰的一下被推開,肖恩負罪似地朝後坐。這次衝進門來的是個20幾歲的漂亮姑娘,一條方格裙配一件白襯衣,面板曬得黝黑,充滿青春朝氣,臉上蕩漾著笑容。好客的禮遇又以新的形式出現。
&ldo;你好,我的名字叫克萊爾&iddot;巴林頓。&rdo;肖恩很快就知道克萊爾負責中心的公關部。她在他面前晃動一串鑰匙,說:&ldo;這是你富麗堂皇公寓的鑰匙。&rdo;&ldo;我領你去那兒,&rdo;克萊爾說。&ldo;我要看看公寓內一般裝置都完好無缺,你在那裡能生活得舒適。不過,梅森大夫要我先帶你參觀一下中心。你看怎樣?&rdo;&ldo;看上去你的安排不錯,&rdo;肖恩說著從沙發上站起來。他在福布斯中心只呆了一個小時,如果這個小時是他今後兩個月生活的縮影,這會是充滿意外的有趣的經歷。當然,如果他願意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