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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被抬回了陳霂的營帳,陳霂傳來太醫,診斷一番,幸而傷勢並不重,燕思空落地時已儘量護住陳霂和自己的要害,頭頂的血跡實際是擦傷,肋骨大約是有一節撞裂了,其餘均是皮外傷。
其實疼痛漸緩之後,燕思空令氣血遊走經脈,也發現自己並無大礙,但他還是要裝出虛弱的模樣,其實心中在擔憂自己當時飛撲而上,恐怕被人瞧出自己會功夫。
陳霂又是自責又是難過,想起陳椿,更是氣得渾身發抖。
燕思空便耐心安撫他:“殿下,小不忍則亂大謀,當時多人在場,肯定早已傳到陛下耳中了,待會兒陛下傳喚你,你要穩重,不可自亂陣腳。”
陳霂咬牙切齒:“父皇肯定會偏袒他的,他好大的膽子……他真的想殺了我嗎?”他並未從剛才的驚亂中完全回過神來,儘管他知道陳椿覬覦太子之位,但他們畢竟是親兄弟,陳椿射出的那一箭,他是始料未及的。
燕思空握住陳霂的手:“殿下現在不必思索這個問題,無論他是有心還是無意,他都差點害得殿下受傷,這個罪責他逃不掉,你在陛下面前,切不可表現出憎恨與憤怒,要驚訝,要委屈,要痛心疾首,不要讓陛下覺得你在拿此事脅迫他,他當著群臣的面兒,自然會給你一個公道。”
陳霂深吸了一口氣,身體已然剋制不住地顫抖,目光十分陰冷:“好。”
燕思空心想,到時候封野肯定會為陳霂作證,封劍平和顏子廉也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定然要引導群臣施壓,昭武帝心裡定然不痛快,只望儘量不要遷怒陳霂。
此次的事件,也可看出平日文貴妃是如何教導陳椿的,恐怕在陳椿心中,當年那個闖入後宮行刺他的人,就是他的皇兄派去的。只是誰都沒有料到,他居然這麼膽大妄為,這是被昭武帝寵得不知輕重了。
燕思空把御醫留下來的藥水跟陳霂抹了些在臉上、脖子上、手上,令他看起來傷勢重一些,並反覆叮囑他要剋制情緒。
果不其然,很快滴,于吉已經親自來到太子營帳,說陛下傳喚。
陳霂看了燕思空一眼,燕思空回以堅定的眼神,陳霂點了點頭,起身離去。
燕思空長吁了一口氣,放鬆地躺在榻上。
不一會兒,小內監端著湯藥走進來,諂媚道:“燕大人真是神勇無比,忠心耿耿,護著殿下從馬上摔下,僅是受了輕傷,實是不幸中的大幸啊。”
燕思空淡笑:“我抱著的可是真龍之子,什麼山神啊、土地啊,自然要給幾分面子。”
“燕大人所言極是。”
喝了帶有安神作用的湯藥,燕思空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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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天已經全黑了,燕思空模模糊糊地看見床頭坐著一個人,他神智尚未清醒,張嘴喚了一句“封野”。
“先生?先生你醒了。”陳霂俯身來檢視他,“你說什麼?”
燕思空頓時醒了過來,他勉強睜開眼睛,陳霂稚氣未脫的俊臉近在咫尺,他驚出一身冷汗:“殿、殿下。”
“你好些了嗎?可還疼?”陳霂關切地問道。
“好多了。”燕思空問道,“殿下幾時回來的,怎麼不叫醒臣?”
“你受了傷,自然要多休息。”陳霂給他掖了掖被角,“晚上還有些寒涼,你覺得冷嗎?”
“臣沒事。”燕思空急道,“陛下那邊……如何了?”
聞言,陳霂的臉瞬間沉了下去,雙目灰敗,毫無神采,顯然是失望至極。
“難道,他還一味偏袒二皇子?”
陳霂面上閃過一絲猙獰:“他表面上責罵陳椿,實際處處迴護,陳椿又咬死了是無心之過,最後只是罰了今年的歲禮,面壁三日,手抄《弟子規》。”陳霂恨道,“區區小懲